095傅家那边说,傅星愿怀孕了(7000)

    “姜易!”

    姜夫人不能再待下去了,她怕自己忍不住,又要对姜易动手。

    她脚步又急又快地往外走。

    她的确不是一个好母亲,当年她在丈夫去世之后,就发现了姜易的不对劲。

    姜易像是忽然就变了一个人铒。

    苍白阴郁、手段残忍,看着她的眼神冰冷可怕,似是蛇滑过一般的冰凉。

    她担心这样的继承人会影响到本来就已经飘摇的姜氏,选择了在第一时间送他去了乡下禁锢,甚至是不管不顾,因为她没有多余的精力。

    这几年,她一直容忍陆苒粘着姜易畔。

    很大的原因就是她念在陆苒是陆笙的妹妹,她感谢陆笙对姜易的付出。

    姜易的阴暗和扭曲,就是被她治愈的。

    陆笙主修绘画,辅修心理学,那次她寒暑假去小镇老家的时候,意外碰见了姜易。

    姜夫人也是偶然的机会,发现陆笙和姜易相处得很好,姜易在她的温暖下,慢慢地变好。

    姜易从小就不爱说话,遭遇了那些事情后,越来越阴冷。

    但是在和陆笙在一起后……他变了……姜夫人在姜家旁支的要求下,终于敢将似乎变好的姜易接了回来,但怕刺激到他,也不敢再提起从前的事情,他要和陆笙结婚,她就答应。

    他要照顾陆笙的全家,她也同意。

    姜易变了,顾家、事业有成、偶有温暖,甚至也同意了姜夫人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不再干涉。

    三年前,陆笙意外去世。

    姜夫人担心他又会犯病,结果,姜易虽然可怕,但精神状态一直是正常的。

    除了一直执着于要替陆笙报仇。

    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精神状态的不稳定,主动去了美国,寻找正在美国进修的心理专家欧阳医生。

    从美国回来后的三年来,他一直很健康。

    前一段时间,她发现姜易有了女朋友,心里真的松了一口气,尽管傅星愿和陆笙事件息息相关,但她以为姜易彻底放下了。

    却没料到……

    这一次傅星愿的事情,竟会让他隐隐有犯病的趋势……她必须联系到欧阳医生。

    *

    傅星愿开着车,不知道该去哪里。

    手机不停地震动,一条又一条的短信进来,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接二连三,有圈内的好友,有言晗晗,更多的是傅家。

    傅星愿转了个弯,车道前却忽然蹭出了一辆车,围困住她。

    她急急地踩下刹车。

    车里的黑衣人下了车,几个大步就冲到了傅星愿的车前。

    如同一堵高大的人墙。

    傅星愿坐在车里未动,她静静地看着这些保镖,目光冷沉。

    领头的保镖恭敬地弯了个腰,“二小姐,老板让我们来接你回去。”他声线平缓,不带一丝情绪,却也不容拒绝。

    这个老板自然指的是傅明。

    傅星愿冷笑了下,她背影弧线笔直,打开车门,踩在了水泥地上,不发一言地走向了那辆私家车。

    傅宅。

    傅星愿才踏了进去,就看到傅明、傅星暖和傅母坐在了大厅的中央,三人视线如出一辙地看着她。

    有怒火燃烧,有鄙夷,有解气,傅母的眼睛深处还尚有一丝丝未泯灭的心疼。

    傅明站了起来,他怒呵:“傅星愿,你给我跪下!”

    傅星愿的背脊依旧挺直,她眸光清冷,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线。

    傅明看她这样就来火,“傅星愿,你把我们傅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傅星愿勾了勾唇角,她泛白的脸色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美貌,“爸爸,傅家的脸面?傅家还有什么脸面,圈内的人不是早就知道,傅大老板卖女求荣么?只是这个世道笑贫不笑chang,在你落难的时候,才有人狠狠地踩你。”

    这话一出,傅明怒目圆睁,他气地颤抖,手指指着傅星愿:“混账!”

    傅母也皱眉,“愿愿,你少说两句,别再惹你爸爸生气了。”

    傅星暖体贴地帮傅明顺气,她轻轻地拍着傅明的肩膀。

    傅明攥紧了拳头,想到目前的局面就气得不行,他所有的打算都泡了汤,他的商业帝国不仅无法构建,很有可能会因为得罪了姜家,甚至失去目前的一切。

    傅明觉得,他下错了棋!

    傅星愿是他的亲生女儿,却没有继承他的能力,什么环境养出什么样子的人,当年,傅星愿刚被接回来,寒酸又狼狈,他一点都不想认回这个女儿,若不是担心未来会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他根本就不会让傅星愿回到傅家。

    傅明声线很冷,下了决定:“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

    傅星愿勾了勾唇角:“然后等这件事情过去后,你就随便地把我送给哪个男人对不对?反正在你心里,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价值。”

    傅明被戳中了内心,怒极:“你还有什么价值吗?傅家养你这么大,你连一点忙都帮不上!性格、学历、能力没一样比得上你姐姐!空空有一肚子的心机,如果这心机能转化成商场上的谋略,或者攻略男人的心计,也算你傅星愿的本事了!偏偏被人睡了,什么都没捞到!只剩下一堆烂名声!我都不敢出去,说你是我的女儿!丢尽了我的脸,这时候有男人要你,你就该得意了!”

    傅明不是第一次体现出他对女人的轻视,在他看来,女人就是工具,老婆是生孩子的工具,是顾家的工具,是他在外面谈生意时候的谈资,女儿就是他用来拓展事业的工具!

    傅星愿脸色苍白如纸。

    心口早已经麻木了,她不疼,她就是觉得恶心反胃,“你以为我愿意姓傅么?从小被人抱错,回到家里,也没有一丝温暖!若论心计,我哪里比得上傅星暖!”

    傅明已经不想听了。

    他原本心就偏,这时候傅星愿说什么都是狡辩,他有些后悔,之前为了讨好姜易,而禁足了傅星暖,幸好傅星暖不记恨他。

    他额头青筋暴起:“好,你不姓傅,那你就滚出去,从此以后,你不再是傅家的女儿,傅家所有的东西都是傅星暖的!”

    傅星愿冷笑:“傅家是傅星暖的?那爸爸你在外面的儿子又该拿到什么?”话音落地。

    客厅里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动作都凝滞住了,傅母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傅明,不敢置信,傅星暖也突然转头,下意识地看了傅明一眼。

    傅明是傅家的大家长。

    这辈子,他还没被家里人用这样的眼神看过。

    傅明攥紧了拳头,他看到傅星愿含着鄙夷的眼神,他全身的怒意喷然,这个逆女!

    他抓起了桌上的茶杯,猛地朝傅星愿砸了过去,他动作又快又猛。

    傅星愿避之不及。

    手臂倏然被人从身后猛地一扯,男人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她的面前,轻轻地咳嗽了声,目光冷静地垂眸看着她。

    滚烫的茶水一滴不剩地全泼在了男人的背上。

    渗透进去。

    他英俊的眉宇微微皱着,沉下了脸,他握紧了傅星愿的手腕,转过了身,目光微冷地看着傅明。

    傅明怔住:“阿淮。”

    陈淮身体不好,脸色一直是冷白的,他的桃花眼此时已经完全地冷下来,“伯父,如果这杯茶,泼在了愿愿的脸上,你是要她毁容么?”

    傅母赶紧跑过去,替他脱下了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衫紧紧地贴着他滚烫的肌肤,有不少起了泡。

    佣人们忙活了一阵,又是上药,又是叫医生。

    傅星暖心疼得一直含着泪水,她有些恨恨:“淮哥哥,你非她不可么?明明是我认识你的时间更长,为什么,为什么!!!”

    陈淮毫不犹豫地甩开了她的手,他抬眸,对着傅明道:“伯父,如果你不想照顾星愿了,就把她交给我。”

    傅母:“这是什么意思?阿淮你是星愿的姐夫。”

    陈淮:“不是,我和傅星暖在一起,只是为了保护星愿。”

    “什么意思?”

    “这就要问你的星暖了。”

    傅星暖脸色瞬间变白,她楚楚可怜,“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愿愿,你对姐姐说几句话。”

    傅星愿觉得恶心,她早上醒来,就没吃过任何的东西,胃里空空荡荡,只有胃酸在泛起。

    她厌恶极了自己,也厌恶极了这一家人。

    傅母可怜又可恨,傅明恶心,傅星暖可悲。

    傅星愿冷漠地扫过他们:“从此以后,我跟傅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这样,我这个丢脸的女儿,再也不会给傅家丢人了!爸爸,你可以登报。”

    她觉得自己真是傻,竟然曾渴望过这样的亲情。

    傅母眼神凄然:“阿愿。”

    傅星愿说:“妈妈,当年我高考缺考了一门,你明明就知道原因,你知道是傅星愿为了不让我去考,把我关在了仓库里,可是当别人羞辱我的学历的时候,你总是不发一言,甚至会用责怪的眼神看我。”

    傅母摇摇头:“不是这样,暖暖她自卑,妈妈怕伤害她……”

    “是啊,所以傅星暖做你们的女儿不好吗?她可以在生日会上自导自演陷害我,闹出了一出丑闻!而你们会为了平息,把我推了出去,妈妈,我可没忘记你那时候给我的一巴掌,为我定了罪!”

    傅星愿说着,眼里有水光,心中有着难以形容的疼痛,是针扎,也是大刀阔斧地砍。

    眸光是锐利的,她盯着傅星暖:“你为了傅家可以去卖,所以傅明才这么疼你,因为你是他免费的妓女。”

    傅星暖像是突然间疯了一般,她扑了过来,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声音破了桑:“傅星愿,你个贱人,给我闭嘴!!”

    陈淮眸中染了少许的阴冷,他一把抓住了傅星暖的手腕,就是要生生地扭断。

    傅星愿继续:“你陪睡完,又觉得自己恶心是不是,更恶心的是,你用我的名字,做了修补术,你现在还把这个病例给了姜易!”

    字字诛心。

    陈淮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心中还是不免凄惶,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傅星愿下一句话要说什么了。

    “你在生日前,勾引了陈淮,放出了你和他的亲密照,其实我又何尝不知道陈淮是冤枉的,我受不了的是你们俩真的睡了,更受不了,陈淮在那种情况下,站在了你那边,和所有人一起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傅星愿吸了下鼻子,她忍着鼻尖的酸涩。

    “我受够你们了,爸爸,你知道我想要报仇,想要公司的股份,你装出一副可以给我的模样,如果不是我在外面发现了你的亲生儿子,我还以为傅大老板真的一心为公司,而不为血缘的传递,呵,我的弟弟也不小了吧,上小学?”

    傅母脸色惨白。

    傅明气得全身颤抖,脸色涨红。

    陈淮一双黑眸里所有笑意消散,只有浓郁的哀伤:“愿愿,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傅星愿还是没忍住眼泪,她挺直着脖颈,伸手轻轻地抹去了泪。

    陈淮说:“三年前,你爆出了陆笙的新闻,姜易不可能放过你的,可是你是我的女友,如果我贸然送你出国,只会引起他的怀疑,那时候借助傅星暖的诡计,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傅星愿睫毛轻轻颤抖,卷翘上沾湿,寒光冰冷,“你也觉得那份报道是我写的?”

    陈淮瞳孔收缩,脑中灵光一闪。

    他攥紧拳头,薄唇染上了冰冷,忽然转头阴狠地盯着傅星暖,“是你。”

    傅星暖已经破罐破摔了。

    她看着陈淮的眼,没有任何温暖,只有厌恶和厌烦,那漆黑的眼中,她的身影都有些模糊了,她笑:“是我又怎么样?我就是不喜欢她,所以我就要她身败名裂,我进入她的电脑,用她的邮箱发送一篇新闻稿很难么?陈淮,你其实根本就不了解傅星愿,你觉得她急着在新闻媒体圈子闯出名堂,所以你觉得她就会做出这些事情。”

    傅星暖大笑了起来,连眼泪都渗了出,“我已经对她很好了,17岁那年,她被人强.奸了,可是我谁都没告诉,我很开心,她终于和我一样脏了,我最恨的是,傅星愿为什么脸皮那么厚,她都不干净了,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地粘着你,待在你的身边。”

    傅星愿已经不在意了。她嗓子干疼,胃酸上涌,她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冲进了厕所,扶着马桶吐出了酸水。

    陈淮手指青筋直跳。

    他跟着过去。

    傅星愿坐在了地上,如同避开脏东西一般,避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陈淮猛地一拳砸中了墙壁,“17岁发生了什么?”

    “跟你无关。”

    他有些无力,声音苍白:“星愿,对不起。”

    他顿了顿,寂静了许久,才问:“姜易……他也对不起你,如果……我说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他回头找你,你会原谅他么?”

    傅星愿没说话。

    陈淮薄唇微动:“三年前,我为了保护你,把陆笙推出去挡抢,愿愿,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次姜易这么高调,有可能是把你当作诱饵么?”

    傅星愿血液逆行至了心脏,她又想呕吐。

    “季冬回来了,他肯定会用绑架的老办法,姜易明知这一切,却依旧要跟你结婚……”

    “够了!”傅星愿打断了他的话,“你和他一样令我恶心!”

    她踉跄着,推开了他。

    “你和他,我一个都不会原谅!”

    傅星愿跑了出去,傅家是一片狼藉,佣人默不作声地收拾了东西,陈淮摔门离去。

    傅星暖崩溃地坐在了沙发上,她疲惫不堪。

    傅母眼眸水光地看着傅明,神情凄然惶惑,怔怔的,“阿明,你有儿子?……”

    傅明不耐烦,他讨厌这种质问,他想也不想地推了把傅母。

    傅母被推搡得后腰重重撞上桌角。

    傅明烦躁:“愚妇!!看看你教的这两个垃圾女儿!”

    他快速上楼,进了书房,焦急地走来走去,最终眉心微微凛住,给姜易的助理透露了消息。

    ——傅星愿怀孕了。

    他想的是,傅星愿和姜易生活这么久了,她刚刚又呕吐了,这不就是怀孕的征兆?与其让她成为弃子,不如一搏。

    *

    傅星愿从傅家出来,她没有目的地,随便乱转。

    言晗晗都快把她的电话打到没电了。

    傅星愿停在了江边,她熄火、下车,江边的人不多,有一些正在散步的老人。

    冷风刮来,渗透进了她的裙子里,她妆容也有些花掉了,觉得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寒冷。

    坐在江边的长条椅子上。

    她按下接听键,言晗晗破口大骂:“傅星愿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就是婚礼被放了鸽子吗?怎么这么消沉!你想想看,姜易失去了你这样的美人,损失的是他。”

    傅星愿轻轻地笑了。

    她眯了眯眼睛,看着远处的江水,江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四处乱飘,迷了视线。

    “晗晗,你记得我们以前讨论过,如果被***应该怎么办么?”

    言晗晗怔了下:“……啊?记得,但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

    “最佳的办法是,在没办法反抗的情况下,递给对方一个安全套保护自己,然后寻找机会,捅死他。”她的语言平铺直叙,却听得言晗晗毛骨悚然。

    言晗晗:“愿愿,你怎么了?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

    傅星愿继续道:“很可惜,17岁的我,只递给了他安全套,只来得及捅伤了他,没能杀死他,那个男人身体冷得像冰。”

    言晗晗像是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愣了良久:“17岁?暑假吗?你回你养父母家的时候??”

    “可怕吧,这件事我谁都没告诉,我也不敢报警,我给自己洗了澡,睡了一觉,就彻底地催眠自己忘掉这件事,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回到了傅家,我又是美丽的清冷的叛逆的傅星愿,我是不是很可怕……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心是不是硬的,可是这次姜易却又清晰地捅伤了那颗心。”

    言晗晗咬紧了下唇:“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个恶心的该死的男人的错!你做的对……”

    “傅星暖把一张假的***膜修复单给了姜易,他相信了……”

    言晗晗忽然很想落泪。为愿愿,也为17岁的那个无助又自立的小女孩。

    姜易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愿愿。

    愿愿是多么骄傲的人。

    她怎么可能去做那种手术……

    傅星愿怕自己哭出来,她挂断了电话,关机,不再接电话,她站起来,看着江中遥远的一点小舟,告诉自己,回去了就忘掉所有,抛弃所有。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傅星愿微微侧头,还未看清,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隐约温热,似是有水流流下。

    她咬牙,眼前眩晕。

    又是一道凌厉的手刀,她脖子一痛,眼前彻底黑下。

    *

    天色未暗,书房里却黑得不见五指,巨大的落地窗紧紧地关着,窗帘厚重,丝毫不透光。

    书桌前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比夜还要黑沉,微微模糊,只看得到他指尖散发着红光的烟。

    姜易头疼欲裂。

    头脑中闪过的都是傅星愿的欺骗,傅星愿和陈淮亲密的画面,他欠了陆笙,现在的情债更是还不清了。

    窗外隐隐有雷声传来,震耳欲聋,这个季节的雷声竟会如此响亮,他攥紧了拳头,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

    姜易紧紧地抿唇,面色淡漠。

    他不得不承认,他是在嫉妒,嫉妒陈淮。

    傅星愿不是第一次,他早就知道,当时的他也并不在意,他也不相信什么修补手术,可是,换到了现在,他竟然会因为傅星暖所描述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然后动了怒意。

    电话铃声突发尖锐。

    姜易接了起来,听筒传来了季冬的声音,冷冷的:“姜易,你的未婚妻,哦不,你的前未婚妻,被我抓了,来老地方,不然你就继续等着这一个吸毒死。”

    他来不及反应。

    电话就被挂断了。

    姜易眼眸沉下,线条冷硬,怒气喷张,薄唇是冷冷的直线,“季冬。”

    陆笙可怕的模样在他脑海中不停闪着,陆笙的脸又忽然换成了傅星愿。

    他胸口忽然传来重重的,几乎不能承受的尖锐疼痛,他疼得弯下了腰,眼前眩晕,后背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湿汗,椅子被他狠狠抓起,砸向了墙壁。

    门外,特助敲门,良久,才有了回声。他打开,走了进来,灯光亮了起来。

    他看了眼姜易,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面前的姜易面色苍白,额头上有着冷汗,目光冷冰冰的,让人遍体生寒。

    “有事?”

    特助忍住了不适,道:“傅家那边说,傅二小姐怀孕了。”

    姜易的瞳孔黑得吓人,几不见光,他的嗓音隐隐危险,站了起来,问的却不是怀孕的事情,而是:“之前给傅星愿的保镖去哪里了?”

    特助心里不安,他迟疑着:“姜总,陆苒小姐说,是你吩咐撤掉的。”

    姜易的薄唇扬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眼眸尖锐而锋利,看人的时候总让人感觉有丝丝的寒冷不适——

    题外话——

    么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