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她对着别人笑得幸福,只是这幸福和他毫无关系(万更)

    地下停车场充满了血腥味。

    警察注意到被绑在地上的季冬身上满是伤口,他蜷缩着,腹部不停地涌出了鲜血,他的手指按在了伤口上,却怎么也堵不住充满了腥气的红色血液。

    不自觉地抽搐着。

    伤口的凶器就在姜少的手里。

    急救车将季冬送上了车,呼啸而去,警察们相互看了彼此一眼,还是上前拦住了横抱着傅星愿的姜少铒。

    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姜少,黑曜石一般的瞳仁冷冰冰的、阴沉的,看人的时候,带着令人忍不住寒颤的可怖。

    他似是猜到了警方要询问什么,翘起了嘴角,眉峰凌厉:“季冬腹部的伤口是我捅伤的,他身上的痕迹也都是我虐待的。”

    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又带了与生俱来的矜贵:“你们应该感谢你们来得早,没让我挖掉他的眼睛,不然你们办案就难了。畔”

    他没给警方说话的机会:“现在先让我送我的……”他眯起了眼睛,低眸看了怀中的傅星愿,“妻子回姜宅看医生,之后,我会配合你们调查。”

    警察们盯着他远去的背影。

    想起了江城流传的,对姜少的评价——成熟温柔又温文尔雅。

    可是,他们每次和他接触,都会感觉到他身上的阴狠和黑暗。

    有个年轻的刑警皱起了秀气的眉毛:“就这样让他走了吗?还没接受调查,没有第一现场,想要再调取证据就难了。”

    他还回头看了眼地上季冬流下的血迹,迟疑道:“那个伤口,更像是女人力气不足的伤口,不够干脆利落,力道也不足……”

    他还没说完,就被年长的警察喝道:“行了,这些东西交给法医来鉴定,这次姜少愿意配合我们,抓捕季冬,又肯让警方参与,已经算幸运了。”

    至于姜少是不是想要顶罪……那是他的事情……

    *

    傅星愿醒来的时候,映入她眼帘的是,充满了干净的少女气息的床顶,粉蓝的薄纱帷幔垂了下来。

    不远处城堡式的复古窗户,白色的纱帘被吹起又落下。

    房间很大,地上也铺满了白色长绒软地毯。

    她的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色蕾丝刺绣透明长裙,没有内.衣裤,可以隐约地看到胸前的粉红和纤细笔直的长腿。

    一旁就是一面大大的落地镜,镜中的她素颜、黑眸、长眉、红唇,在透进来的阳光照射下,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

    只可惜,身上有着明显的淤青和伤痕。

    这样的她,和往常的美艳一点都不一样。

    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仙女,清纯简单……像是回到了17岁。

    神韵更是像极了照片上的陆笙。

    真恶心。

    傅星愿伸出了手指,颤抖着触碰了下镜面,抚摸过镜中的自己,她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眼眸却黑得几乎不见任何的光芒。

    她赤着脚,走到床头,取下了台灯。

    想也不想地朝镜子砸了过去。

    她神经紧绷,镜子裂开了痕迹,却并没有碎掉,她重新捡起,攥紧了把手,又要砸。

    房间里响起了姜易低沉的声线,声音里含着笑,喑哑:“真是聪明的女孩儿,不用砸镜子了,那的确是双面镜,我在这边看了你快两个小时了。”

    双面镜,也就是一面是镜子,从另一面看来却是透明的玻璃,偷窥的那个人就在玻璃的那一侧盯着。

    刚刚,傅星愿手指碰触,就是想看看,镜像和人手有没有距离。

    她淡淡道:“原来,姜少还有这么恶心的爱好。”

    她的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她的视线无法避免地看清了周围的一切,少女系的装扮、充满幻想的房间。

    她这时候,无比恨自己,恨自己把陆笙的爱好记得那么清楚。

    陆笙很清纯,她有一颗少女心,她喜欢蕾丝,她爱好粉蓝色。

    傅星愿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往心脏倒流。

    “你不恶心么?把我扮成了陆笙的样子,你觉得满意么?如果你忘记不了陆笙,求你去找傅星暖,求你去疼爱你的陆苒!”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自己!懦弱!无能!无力反抗!柔弱得让人一推就倒。

    自从17岁那年,她就再也不做乖乖女的打扮了,她比谁都清楚,越是看起来清纯干净的她,越容易激起恶心男人的兽性。

    昨天的季冬没有脱光她的衣服,就是他恶心的兽欲在作祟,他更想看到欲遮还休的她,更重要的是,他只想虐待她的身体。

    她瞳孔微微扩张,看到了衣架上挂着的红色丝绸浴袍,她用力一扯身上的白裙,还未抓到红色的浴袍。

    男人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轮廓分明,眼眸如大海一般深邃,深不见底,他走到了傅星愿的面前,皮肤冷白,菲薄的唇挑了点尾度。

    他冰凉的手指捏紧了傅星愿的手,不让她穿衣服,他让人不舒服的冰冷的目光,带着赞赏和赤.裸.裸,扫过了她绝美的胴.体。

    他说:“我不恶心,我喜欢看你这样,清纯又火辣,无辜却又带着毒。”他低头,偏脸,湿热的呼吸在她莹白的耳尖吹过。

    “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你一丝.不挂的模样。”

    傅星愿从心底里感觉到了攀升的厌恶,更多的依旧是疼痛,机器绞杀着一般,她黑眸里隐有水光闪烁,直直地盯着他。

    “姜易,你到底把我当作了什么!!陆笙的替身么?还是妓.女?你想上的时候,就来找我,你现在忘记了么?是我,是我害死了陆笙,我心狠手辣,如果你还要这样对我,我迟早有一天会再杀了陆苒,也会杀了你。”

    她的身体都变成了冰凉,在他的唇舌下,难受得颤抖。

    男人却依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里含着隐藏在深处的怜悯和喜爱:“不是,你不是替身,我见到17岁的你的时候,意识迷蒙,看你楚楚可怜,就想把你压在身下,看你粉红的尖和白色的雪,以及你软软向我求饶的呻.吟……”

    要真说起来,陆笙才是后来的那一个。

    男人苍白冰凉的手指,仿若带着零下的温度,抚摸身体就像湿滑的软体动物恶心地滑过。傅星愿脸色倏然失了血色,眼神灰暗,失去了漂亮的光泽,她猛地一把推开了身前的男人!

    控制不住地颤抖:“……是你,是你,姜易!我要杀了你!”

    他抓住她的手,温柔地吻了下,声音很轻:“不是……我是姜容。”

    那声音轻得,不足以让傅星愿听清楚。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黑夜里的男人会是姜易。

    那个男人阴暗变态.

    可是姜易,却是大名鼎鼎的姜少,他不重欲,他深情,他成熟,他稳重,他和那个男人一点也不一样。

    可是,傅星愿死死地看着面前的姜易。

    他撕下了一贯的斯文面具,他的话,他的语调,他的动作,他的爱好,无一不证明了他就是那个男人。

    那个强.奸了她的男人。

    姜易,姜易。

    傅星愿叫着这个名字,心脏太疼了,抽痛得几乎死去。

    这个男人,是她三年来,记着恩情的男人,也是她回国之后,主动找到的男人,是她爱上的男人。

    却是她最恨最想杀死的男人。

    她从来不知道,姜易的演技如此好,好到他可以在美国救她,,好到他看到她就像一个陌生人一般,好到他在车祸中再次救她,好到……

    她几近崩溃。

    下唇咬破,鲜血直渗。

    好到……他可以若无其事地去相信了假修补证明,就好像……当初不是他强.奸了她一般。

    她想要伸手,却只是软软地倒了下去,视野里一片黑暗。

    她觉得自己仿佛在沙漠中行走,她全身发热,干渴,缺水,没有边际,只有无数个她。

    重复地说着:“傅星愿,你真傻。”

    *

    姜容横抱起了傅星愿,他的动作很轻,带着怜爱和心疼,温柔地把她放在了床上。

    她不着.寸.缕,一览无遗。

    他看到她身上的伤痕,眼眸一深,找出了药膏,给她上了药,最后再给她盖上了柔软的被子。

    他嗓音低沉,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过她的肌肤。

    轻轻颤抖。

    “只有你,最干净。”

    耳畔却回响着她方才的话,似是利剑:“我要杀了你,姜易。”

    他胸口重重一痛,太阳穴似是被戾器狠击,他控制不住地弯下腰,按压着心脏。

    菲薄的唇轻佻地勾了勾。

    只要涉及到傅星愿,姜易总是蠢蠢欲动……

    姜易就是个懦夫,他和姜易是同一个人,却承担了不一样的情绪,他产自于姜易所有的负能量。

    小时候父母吵架的孤寂,父亲的浪荡,换女人不眨眼,从很小起,他就目睹了父亲和不同女人鬼混,父亲也从来不避开他,甚至还会和那些女人边***,边调笑:“你看看我儿子的眼神,害怕么?有时候,我都觉得可怕,跟他母亲的眼神一样讨厌!”

    那些女人无一不是,丰满又风***。

    然后就是男女肆无忌惮的笑声。

    他的母亲好一些,却同样不忠于婚姻,不管父亲,不管他,只对着外面的情夫笑。

    然后就是他10岁那年。

    他随着父亲,和他的情妇秘书一起走进公司,那一次,有人拿着刀冲了过来,他的父亲毫不犹豫地抓了他挡在了前面,挡在了自己和他的秘书前面。

    懦弱、无能、又胆小、怕死。

    尽管刀伤不重。

    但自从那次之后,姜容就诞生了,是姜易的所有负面性格,无所顾忌,不近人情,嗜血难控。

    他知道姜易所有的事情,主人格姜易却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潜意识里,会下意识夺回身体主权。

    大抵,他们为数不多的相同就在于对女人的喜好上——他们认为的,干净的女孩。

    而那年,17岁的傅星愿出现在他面前,满足了他所有的幻想。

    *

    陆苒打了好几个电话,才联系上了傅星暖。

    她语气不怎么好,带着不耐烦:“傅星暖,你跑哪里去了,不是说好了,要及时接听我的电话么?”

    傅星暖没说话。

    陆苒也不再和她争执这个,只是直接问道:“你怎么连一个傅星愿都解决不了。”

    傅星暖冷笑:“你不是也没办法么?”

    陆苒急了:“姜易要送我走了,他肯定又要跟傅星愿在一起了!季冬呢?我都把傅星愿的保镖撤掉了。”

    “我不知道,大概吧。”

    “傅星暖,你这是什么态度?”

    傅星暖深呼吸:“我现在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季冬的确抓了傅星愿,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我自身难保,其余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陆苒气:“你别太嚣张,不过是小镇上来的,你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你一旦没有了利用能力,傅家就会立马抛弃你。”

    傅星暖讥讽:“那你呢?我是乡镇陆家的,你就不是了么?如果不是陆笙的牺牲,你以为你能够成为现在这样,能够享受姜易的庇护么?”

    她顿了顿,“陆苒,我只能奉劝你,这时候,你可千万别惹恼了姜易,或许你可以静静等待明天的消息,然后去找姜夫人帮忙。”

    陆苒挂断了电话后,简直气得要疯掉。

    傅星暖还敢对她这样!

    姜易连夜出去,她没地方找他,只好睡了一觉,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第二天醒来,她早早地守着电视机和网络,期待着看到季冬的好消息。

    新闻媒体已经在网络上、电视上放出了关于青帮老大落网的证据,以及掀开了当年姜易未婚妻的事情真相。

    “难怪姜少这么爱他的未婚妻,原来未婚妻替他牺牲了这么多。”

    “这青帮老大真是罪有应得,希望检方快点起诉他。”

    “感慨万分,姜少和他的未婚妻是真爱啊,真让人感动。”

    “这么说来,姜少和陈淮两人的决裂,也是因为陆笙??这是一个美人引起的争端么?感觉好带感。”

    “现在想想,姜少不和傅二小姐结婚是有理由的,除却巫山不是云,任谁有了陆笙这样的女朋友之后,怎么可能看得上傅二小姐那样声明狼藉的?”

    “那就是陆笙是女神,傅星愿是婊子咯。”“听说陆笙还有个妹妹?那个妹妹似乎这么多年,一直都养在了姜易的身边,姜易会不会也对她早早生出了感情。”

    陆笙虽然生气傅星愿被救了出来,但看到这样的评论,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欣喜,红着脸,就给这个评论点了赞。

    她关掉网页,给姜易发了条微信消息:“姜易,你现在怎么样,我看到新闻,才知道你去救傅星愿,顺便给姐姐报仇了。”

    “我真是太开心了,姐姐在天堂也会开心的。”

    “你有没有受伤,我很想你。”

    “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会跟傅二小姐道歉的,我还是个好孩子,好不好?我能过一段时间再出国么?我不想这么快离开你,姐姐走了之后,一直都是你陪着我,你就是我的亲人,离开你,我真的真的很舍不得。”

    消息一直没有回复,他的手机关机了,她在别墅里走来走去,也反复地逼问了特助好几次,特助很无辜,他是真的不知道姜总去了哪里。

    一直到了下午。

    姜夫人看到了新闻,联系到了欧阳医生,却怎么也找不到姜易的踪迹,终于想到了给陆苒打电话。

    姜夫人已经花了钱,把新闻撤下来,她不喜欢陆苒喜欢出风头的性子,说话的语气格外冷淡。

    “苒苒,姜易呢?”

    陆苒微微紧张,“伯母,我不知道姜易去了哪里?他昨晚去救了傅星愿,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姜夫人好看的眉头蹙起,她也一样不喜欢陆苒这种性子,那天的婚礼,若不是她突然来闹,现在姜家也不会落成了满城风雨笑话。

    而她现在说的这句话,却无形间就把矛头指向了傅星愿。

    她冷笑了下,“我听说傅星愿会被抓,不就是因为你背着姜易,撤掉了他给傅星愿安排的保镖么?”

    陆苒心里咯噔了一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咬着下唇:“不是的……我只是想替姜易报复一下她。”

    “陆苒,在姜家你要懂得学会满足。”

    姜夫人说着要挂断,陆苒连忙说:“对不起,我也想找到姜哥哥……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

    姜夫人更是讽刺:“我还以为你的姜哥哥会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

    “……”

    姜夫人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她电联了姜易的特助,让他立马地毯式搜查姜易的所有房产。

    特助很快就搜到了姜易所在的别墅。

    但觉得奇怪……

    因为,以前姜总吩咐过,太远了,他不会去,也同样不允许其他人去,但这么多年了,姜总一直没提起过这里,怎么会突然过去?……

    特助忽然想起,前几天姜总因为他撤掉傅二小姐保镖事件发火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他实在没有勇气再次违背他的命令。

    所以他犹豫了下,就没把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诉姜夫人。

    只说:“夫人,这些房子里,都派人查了,不在。”

    *

    傅星愿再次醒来,她被人牢牢地禁锢在了怀里。

    不知道她睡了多久。

    眼前看到的是男人健硕的***着的胸膛,肌肉分明,肌理线条优美,她刚醒来,还有些晕。

    睫毛轻轻地翕动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扣,鼻尖撞上了男人的胸膛。

    坚硬,滚烫,结实。

    她的鼻尖被撞得有些疼,小小地轻呼了声。

    头顶上响起了男人含笑的嗓音,喑哑得很:“愿愿。”

    他说着,手指粗砺地抚摸过了她的肩膀,落在了她的胸前,继续往下。

    傅星愿这才发现,她也没穿任何的衣服,两人的身体毫无距离地接触在了一起。

    坚硬对着柔软。

    古铜对着白皙。

    他大掌握住了她白皙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探去,他绷紧了嗓音:“愿儿,帮我。”

    傅星愿重重地咬了下唇,抬眸看他。

    他眼眸幽深,俯下含住了她的红唇:“你就这样乖乖的,该多好,一直和我在一起,睡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我……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我。”

    傅星愿冷下了眼眸,眼底浮冰沉沉,幽黑不见底。

    她被他握着,碰到了那一处的灼热,他让她包住了他。

    她感受到了掌心的炽热。

    他摸着她的头发,“愿儿,动一动。”

    傅星愿毫不犹豫地要重重地捏下去,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手指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她舒展了开来,想要用力,又无力地摊了下去。

    那样柔弱的力气,反倒让男人舒爽了,他低沉地哼了声,难掩性感的轻呻。

    他知道她的打算,轻轻地笑出了声,偏偏说道:“愿儿,继续。”

    傅星愿咬紧牙根,收回了手。

    指甲却蹭过,那个不要脸的男人还动了动,似是很舒服的模样。

    “姜易,你给我下药了?”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不听话,我不想用绳子绑你,等过几天,我再放你自由。”

    傅星愿冷笑:“你这样已经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权!你是打算软禁我么?”

    “别这么说。”他手指不安份,四处在她的身体上撩动着微火,“这样不好么?你不是喜欢我么?在这里,只有我和你,我们一起生活。”

    大抵,她早已经麻木了吧。

    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冲击着她的底线。

    她有些无力,心里酸涩充涨,鼻尖也很酸:“你要和我在一起?”

    “嗯。”他把玩着她的头发,绕在了他的指尖。

    “可是,前几天,是你在婚礼上抛弃了我!你是觉得,我就这样没自尊么?不过几天,就会忘记了之前的耻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么?”她喉结上下滚动,“在这里生活?要我不要脸地当你的情人,我就这么贱?”

    任她嘶吼,任她闹。

    他都不气不怒,永远都带着笑意,含着爱意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傅星愿发现,她所作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因为他固执自己的想法,并且从内心深处,不尊重她。

    姜容做了饭,早已经备好在了餐桌上,他先起床,随意地披上了睡袍,然后弯腰,撑在了她的两侧。

    看着她在被窝里,两颊微红的慵懒模样,吻了吻她的额头,将她抱了起来,同样随意裹了浴巾。是竖着抱。

    她没有力气反抗,只能眼睁睁地通红着脸,看着自己被他像个孩子一样抱了起来。

    她软软地靠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光.裸着双腿被他扶着,缠绕在了他精瘦的腰上。

    羞愤至极。

    他还无耻地笑:“愿儿,如果你不听话,我就打你的屁股。”

    他说着,宽厚的大掌,拍了下她的臀。

    那样清脆的声音,任谁看到这样的场景,都能感受到旖旎和潋滟。

    “姜易,放开我。”

    “别动,不然,我也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的嗓音里已经含了浓郁的危险。

    然后,他就这样抱着她,一步一步地往楼梯下走去。

    餐厅只开了一盏不甚明亮的灯,幽幽地照着餐桌上精致的晚餐,餐桌上还有微弱的烛光。

    他坐了下来,也没把她放在椅子上,而是直接坐在了自己的长腿上。

    他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声音温润:“抱歉,只能这样让你吃饭了,可能不够浪漫。”他说着,绕过了她,修长干净的手指慢条斯理地铺上了餐巾。

    然后优雅得如同上世纪的欧洲贵族般,切好了牛排,一块一块地喂进了她的嘴里,如果她不肯张嘴,他就含在了自己的嘴里,强迫着渡给她。

    他拿过了红酒,轻轻摇晃,“来,愿儿,喝一口。”

    傅星愿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他可以那样无情,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含情脉脉,是她错了,她就不应该,和姜易攀上了关系。

    他却仿佛知道她的想法,淡淡地勾了唇。

    “晚了。”

    不管是姜易还是他,都不可能放过她。

    连着几天,傅星愿都被困在了这里,手脚无力,所有的一切都得依靠着别墅里唯一的男人——声名赫赫的她的前未婚夫姜大少。

    他耐心至极,退去了眉眼所有的凛冽和阴冷,清风明月的眉目满是温柔。

    喂她吃饭,为她洗漱,穿衣,抱着她去花园里转悠,到了夜晚,就将她困在了怀里。

    情动的时候,就蹭了她进去。

    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直至最后,有时都忍不住不退出。

    傅星愿从最开始的流泪和想尽办法反抗,到了后来,她已经麻木了,就当自己是一具死尸。

    被人***一次,亦或是两次,三次,四次,多次……

    是不是已经没有区别了。

    他只把她当作了泄.欲的工具。

    他帮她清理的时候,极尽了温柔,他的冷漠,他的无情,她都不想哭,可是当他吻了上去。

    她发现自己眼泪流了满脸。

    傅星愿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几天,真是悲哀,这么久了,她失踪了这么久,估计也没有人会发现吧。

    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孤独,茕茕孑立。

    生活真无趣,那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这天,她被他抱了出去,就在花园里晒着太阳,这么多天,她都没见过任何的通讯工具,但他眉头微皱,就重新把她抱回屋里。

    拿出了手机。

    走到阳台上,接听了一个电话。

    挂断后,他亲了亲她的唇,“等我,愿愿,我出去一下,今晚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

    傅星愿看都不看他,漆黑的眼睛里如同隔了薄薄的雾气和浓郁的浮冰。

    姜容忽然心脏如同被拉扯了一番般,这种感觉,他常常在姜易那边感受到,他自己这么清晰地感受,却是头一回。

    他发现,她好像瘦了,睡袍在她身上,竟然有些空荡。

    他想看她笑,这么多天,她从没有露出过笑容,他想起了她和陈淮在一起的照片。

    散发着浓郁的幸福气息,对着别人笑得幸福,但这幸福和他毫无关系。

    他薄唇微动:“药效今天就会过。”他喉结有些艰难地上下微动着,“愿儿,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傅星愿沉默了半晌,良久,吐出了两个冰冷的字:“恶心。”

    再多余的话,她也不肯说了。

    *

    姜夫人连续几天找不到姜易。

    姜氏集团是个大集团,短时间内缺少了总裁,并不会造成多大的困扰,是她自己担心。

    她上一次见到姜易,他精神状态就不太正常,还不知道受了季冬的刺激,现在又会怎么样?

    特助实在耐不住姜夫人的逼问,最终还是用定位联系到了姜总。

    姜夫人就和欧阳医生坐在了姜易的书房里,没过一会,她的儿子就走了进来。

    姜容调整了下自己的衣袖,看到欧阳医生的那一瞬间,就冷笑了起来,带着浓郁的阴骘。

    他也懒得伪装了,眼神冰凉,带着威胁:“妈妈,看到我这么害怕么?”

    他的声音让人不舒服。

    目光直接得让人难受。

    他懒懒地勾唇,冷了眼眸:“欧阳医生。”

    欧阳医生是一个长满了白胡子的老头,他笑眯眯的,像是跟老朋友打招呼一般,“姜容,好久不见。”

    姜容弯了弯唇:“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

    欧阳医生也不在意:“姜容,你也知道你并不完整吧,你和姜易本来是一体的,却偏偏分了开,想不想,和姜易重新融成一体?”

    姜容瞬间就收了脸上的笑容,他气压沉沉,周身都是阴暗,冷嗤:“你想消灭我?”

    欧阳医生摇头:“不是,只是帮你完善。”

    “不必了。”

    姜夫人很冷静,她美艳的五官冷冷,轻轻地拍了下手指。

    姜容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他干脆利落地后踢,然后毫不留情地扭断了黑衣保镖的手。

    姜夫人准备了10个左右的保镖。

    她早知道她儿子身手很好,10个也未必会是他的对手,但真正的杀招就在于最后一个保镖。

    他趁着姜易难以分神的时候,将针筒狠狠地扎进了他的手臂。

    姜容瞳孔微缩。

    几秒后,倒了下去……

    欧阳医生让人把他扶到了房间,姜夫人担忧:“医生,这一次,可以治好么?”

    “心病还得心药医,只要姜易意志足够坚定,姜容很难出来,但最好的办法是,得让姜易知道,自己有双重人格,然后让他配合我的治疗。”

    *傍晚,陆苒顺着特助给姜夫人的地址,找到了位于东郊山上的一处庄园。

    奢华,低调。

    别有一处清幽。

    陆苒带了保镖,她让保镖去开门,别墅的门一动不动。

    “砸开。”

    保镖迟疑:“陆小姐……”

    陆苒撇嘴:“你怕什么,我都不怕,如果姜易怪罪下来,我会帮你承担。”

    但保镖迟疑的并不是开不开门,而是如何开。

    等了许久,也开不了,陆苒气得狠狠地按了好几下门铃,尖锐刺耳。

    傅星愿在等待她的药效褪去,正在房间里沉沉地入睡。

    她是被门铃声吵醒,动了动手指,虽然依旧酸涩,但力气总算能感受到了,她抿紧了薄唇,下了床。

    脚一软,险险摔倒。

    她从阳台望去,大门外,站立的人,不就是陆苒么?

    陆苒也看到了二楼站立着的傅星愿,她眉目一凛,带上了讥讽:“傅星愿,我看到你了,开门!!你还要脸么?跑到了姜易的房子里来住,你是忘记了你如何伤害我姐姐,又如何因此被姜易抛弃么?”

    傅星愿等了一会,她等自己的手脚稍稍恢复了力气。

    就往下走,她打开了大门。

    陆苒立马进来,她轻轻道:“拦住她。”那两个保镖将傅星愿困在了这里。

    陆苒勾起了笑:“这几天你和姜易在这?”她顿了顿,笑容越发恣意,“你还真是不要脸,为了钱,为了男人,什么都不顾了。”

    “哦,我听你的姐姐说,你被人强.暴过啊……难怪,难怪你还要去做修复手术!真是恶心,我要是你,早离姜易远远了!”

    空气里寂静了下来,只有她尖锐的尾音回响着。

    半晌,傅星愿才慢慢地笑了出来。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忍不住颤抖,她真是恨极了,恨极了陆苒和傅星暖。

    她的眉挑起,眉眼凉薄,带着瘆人的寒意。

    “陆苒,你嫉妒你的姐姐吧?嫉妒她能够得到姜易的爱,而你一面嫉妒,又一面悲哀可怜地靠着姜易对你姐姐的爱而存活,你就不怕你姐姐灵魂来找你么?”

    陆苒瞪着她,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傅星愿朝她走近了一步,眼眸幽黑,深不见底:“你知道自己有多可怜么?你以为姜易不和我结婚,就会和你结婚么?不可能,你应该也试过吧,脱光了站在姜易面前,他连看也不会看你一眼!”

    陆苒面色惨白。

    “忘了告诉你,当年那个强了我的……就是你口中心爱的姜易,是不是觉得很恶心,很难以接受?”

    “你胡说。”陆苒瞪大眼睛,全身紧绷,她气得不行,转身就从保镖的腰间拔出了枪支。

    对着傅星愿。

    “傅星愿,你想死么?想死我就成全你!就算我杀了你,我的后果也不会比现在严重到多少,姜易会护着我,顶多就送我到国外!”

    她说着,上了膛。

    保镖被她吓到了,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陆小姐,你快放下……姜总马上就到。”

    傅星愿沉沉地盯着她手里的枪,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反击,

    陆苒却忽然改了方向,狠心朝着她自己的腿开了一枪。

    然后再要对着傅星愿作势开枪,在她即将扣动扳机的时候,傅星愿咬牙,扑了过去,抢过她的枪,反扣在了她的头上——

    题外话——

    愿愿很快就要离开他了!离开姜易,让他抱着自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