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采花贼

    曦宁国已经注定要成为傀儡,要么成为毋泪的傀儡,从此曦宁国名存实亡,不过奄冉阁手中一个随意驱使的棋子。

    要么帮助豫王世子吞并曦宁国,从此统一中原。

    水善在给慕容余选择,看他是要选择错认的主人毋泪,还是她这个救他性命的渊穆太后。

    水善承认自己是在利用慕容余牢记于心的救命之恩,那个她自己都不记得的救命之恩。

    但天下大局面前,水善自私了一次,卑鄙了一次。

    水善没有细说,齐丞相也就没有多问,揣好信,认真问起,“太后说要改朝换代,不知心中可是有了人选?”

    水善回过神来晃了一会神,然后才开口反问齐丞相,“你有什么想法?”

    齐丞相意味难测的笑笑,摸摸脸上不存在的胡子,道,“我猜猜,太后心中选中的人,可是豫王府的那一位。”

    水善不明说,俏皮的挑下眉毛,“那你觉得那一位可够资格?”

    齐丞相沉吟着,整理着思绪小心认真的发表意见,“皇上登基,先皇之子除了豫王府那位,一个不剩。那位的身份自然是最尊贵,也最名正言顺的,但……”

    “齐丞相有顾虑?”

    齐丞相沉默一下,直言,“但身体未免有些弱,而且在治国之能上,未曾听闻有何过人的见解或想法,怕是与当今皇上相比,太过逊色。”

    水善听了齐丞相的话,哈哈哈大笑起来,“豫王乃皇上的亲兄长,若有他谈论朝政治国的言论传出,岂能活到现在?”

    齐丞相也发现自己想得偏颇了,跟着哈哈笑起来,“对对对,是我糊涂了。普通朝臣议论国事亦是慎之又慎,他的身份自更加不敢多言。”

    “不过你说的并没错,豫王在国家大事上并无什么真知灼见,让他治理国家还不如杀了他痛快,想来他宁愿在府中摆弄花草、草药,也不愿操这个心。”

    齐丞相惊讶,“那太后说的是……”

    齐丞相没有说出口,与水善默契的对视一眼,两人皆明白了对方眸中的意思。

    水善选中的并非豫王,而是豫王世子。

    “若是小世子,齐丞相觉得如何?”

    齐丞相满面红光的不住点头,肯定的发表赞赏之言。

    “这位世子年纪虽小,却极为老成、沉稳,遇事冷静聪颖,不慌不忙,可造之才啊!而且这位世子的名声我也听说了些,天赋异禀,惊世之才,小小年纪便承担起王府,治理燕州,百姓交口称赞。太后慧眼,若是世子登上那高位,想必我天闵将会越加强大昌盛。”

    齐丞相对豫王世子皆是褒奖之意,水善便安下了心。

    放眼宗室,甚至放眼整个闵都的豪门公子,都没有一个人及得上豫王世子的聪颖才干,他势必会是众望所归的那一个。

    水善脚步拖拖沓沓的晃荡在街上,肚子有些饿了,咕噜一叫,四下望着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现在天色不算太晚,街上还热闹着。

    酒楼酒馆都还做着生意,水善却兴致缺缺,反而选了一家混沌摊。

    汤锅里热气腾腾的煮着馄饨,白嫩嫩的小混沌翻滚着,看着就热乎好吃。

    “小公子,可要来一碗?”

    大娘招呼水善一声,水善吞了吞口水,回道,“来一碗,多放辣,要大碗。”

    大娘喜笑颜开,“好嘞,小公子稍等会,马上来。”

    水善手指瞧着桌面等着馄饨上桌,人流渐稀的街道上突然响起骚动声,百姓们都悄悄聚了过来,议论声越来越大。

    “瞧这两个小伙子,长得多端正,可惜了可惜了,真是真可怜。”

    街道上不时传来惋惜的唏嘘声,水善伸着头往人群街道上望去,就见两个衣冠狼狈的年轻男子,被绑着拖在马儿后。

    一辆华贵的香车缓缓的从街上驶过,长队的护卫将香车保护着,不准街边的百姓靠近、惊扰。

    水善好奇的看看被拖在最后的两个男子,看年纪应该不过弱冠之年,仪态气质瞧着也不像穷人家孩子,这会被拖在牲口后面是为什么?

    大娘把水善的馄饨送上来,满满一大碗,红艳艳的全使辣椒,看着就诱人。

    “大娘,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大娘见她问起,猜她可能是外地人,不知道,便小声说起来。

    “这是永念郡主的仪驾,永念郡主经常将下狱或抄家的大户人家的年轻公子带回郡主府,长的好看的留为男宠,长得一般却有才学的,便伺候她,给她解闷。长得不好看又没一技之长,听闻便如同下贱奴隶般,任她打骂。”

    大娘说起永念郡主时满心满眼的嫌恶,恨不得啐她两口。

    水善则是被这新听闻的消息惊得一口馄饨也吃不下了。

    水竹漪居然豢养男宠?这简直……剧烈冲击了她的大脑

    “渊穆太后怎么会有这样的外甥女,真是丢尽了太后的脸。太后的盛名都被她给毁了。”

    水善突然明白水竹漪为何不敢来见她了。

    除了她效忠假皇上外,想必也害怕水善知道她豢养男宠的事。

    水善一下想到水咺,脱口而出道,“她的父母不管她吗?”

    话一出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大娘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冷笑起来道,“水家父女一样荒唐,水大人才不管她,甚至比她还要荒唐。永念郡主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谁都不敢得罪她,家中有漂亮公子的全都躲着她,生怕遭她毒手。”

    水咺一直都很荒唐,以前仗着水善这个太后妹妹,好吃懒做,如今仗着水竹漪这个永念郡主,同样不学无术,荒淫无度。

    ……

    水竹漪支着头昏昏欲睡,马车轻缓的晃荡着,不一会慢慢停下来,外面传来贴身丫鬟珠珠的声音。

    “郡主,郡主府到了。”

    水竹漪慵懒的应了一声,睁开眼,直了直腰出了马车。

    珠珠侯在马车边,小心翼翼的将水竹漪扶了下来。

    仪态万方的进了郡主府,整个郡主府富丽堂皇,贵气逼人,比之亲王府都还要宽敞、气派的多。

    水竹漪命令着下人将带回来的两个男人收拾干净,然后送去她的房间。

    下人们习以为常的垂头领命,没有丝毫的难看和惊讶。

    这种事在郡主府种屡见不鲜,府中后宅内如今还住着十多位,而匆匆过客更是数都数不清。

    接收新男人似乎成了郡主府每日必做的日常琐事,郡主带回的男人的次数越来越平凡,而带来又送走的,也越来越多。

    “这两个就先安排在李园,昨儿生病那个处置了吗?”

    水竹漪接过温热的帕子擦了擦脸,顿时困意散去了几分,闻着房间里的醒神香,精神也振奋了不少。

    珠珠将水竹漪的钗环、头发一一松解下来,水竹漪轻松的转转脖子,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嬷嬷来禀报说,那个生病的公子死活都不想走,怎么弄也没办法。”

    水竹漪轻蔑的哼了一声,“在本郡主这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自然不肯走。这些个贱男人要么家中败落,要么家中穷的叮当响,要不是本郡主,他们哪儿过的上这般享福的日子。”

    “郡主说的是,外面那些人风言风语的乱传,却不知道进了郡主府的男人,没有一个舍得走的。我们郡主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恩宠无边,绫罗绸缎、金银玉器,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在咱们郡主府里。”

    珠珠的话很得水竹漪的心,水竹漪享受的靠在软榻上,斜支着头,淡淡道,“他若不想离开郡主府受苦,便帮他了结了吧。既然活着是受苦,倒不如解脱来的痛快。记得别弄脏了本郡主的府邸,做得干净些。”

    珠珠熟悉的垂头应声,“奴婢明白。”

    珠珠退下了,不一会两个嬷嬷捆着两个男人进来,这两个男人正是刚刚带回府的,洗了澡换了衣裳,瞬间漂亮了许多。

    两个男人嘴里塞着布条,不停嗯嗯啊啊反抗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嬷嬷的掌心。

    两个嬷嬷看着年纪大,力气居然格外大,一人控制一个男人,不费吹灰之力。

    水竹漪上前来仔细观察两人,手指暧昧的不时划过他们袒露的肌肤,挑着他们的小巴,满意的朝两个嬷嬷点点头。

    嬷嬷驾轻就熟的抓着两个男人绑到床上,一左一右的躺着,四肢全部固定在床柱上。

    两个男人羞耻的愤怒大吼着,但嘴巴被堵喊不出话,只能不停的挣扎,脸色涨的通红,努力偏头等着水竹漪,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两个嬷嬷识趣的躬身退下,水竹漪踩着优雅的步子走到窗边,身上淡薄的里衣轻飘飘的。

    水竹漪邪笑着倾下身,“今晚好好伺候本郡主,日后自有你们的福气。”

    床幔落下,遮挡住床上的绮丽,唯有两个男人屈辱的吼叫声刺破寂静的夜。

    “郡主好兴致,一次要两个男人,真是威武。”

    水竹漪正玩的欢快,突然脖子后冒出一个阴冷的声音,顿时吓了她一跳。

    水竹漪下意识尖叫,嘴巴猛地被人捂住,接着一团麻布塞到了她的嘴里,将她的尖叫堵在了嘴里。

    身后的人堵住她的嘴,接着一个利落动作,将她一下从床上扔出去,砸在房间中的石柱上。

    才落地,床幔为绳,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绑在石柱上无法动弹。

    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等到水竹漪反应过来时,全身骨头似乎都快断了,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整个人都被绑起来,嘴也发不出声音,只能支支吾吾的无力挣扎。

    水竹漪望着房间中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穿着一身寻常男装,脸上戴着一个采花贼的猥琐面具,面具上的男人头戴大红花,鼻翼一颗痣,笑得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有没有觉得这张脸和你很像?”

    采花贼指指自己脸上的面具,笑得讽刺、猥琐。

    水竹漪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拼命朝房间外嗯嗯啊啊的喊着,希望守夜的丫鬟能够听见动静,赶来救她。

    采花贼知道她的目的,也不制止,随意的将头瞥向床上那两个目瞪口呆、衣裳凌乱的男人。

    命令道,“叫!”

    两个男人发懵着,呆呆的不知道她的意思。

    采花贼再命令一声,“叫啊!你们想被外面的人发现吗?”

    两人瞬间明白过来,羞耻的‘啊啊啊’叫起来。

    两人的声音很大,完全掩盖了水竹漪的挣扎声。

    水竹漪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瞪着采花贼,恨不得把他瞪出千万个窟窿。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生气,恨不得杀了我?”

    采花贼笑嘻嘻的凑近水竹漪,故意用那张恶心的面具脸盯着她,似乎在觊觎她的美色。

    不得不说,水竹漪现在确实挺诱人的。

    身上的里衣又薄又轻,娇嫩的肌肤根本遮挡不住。

    水竹漪屈辱的想要挡住自己被觊觎的身体,但手臂也被缠住,根本没办法。

    “这种脱光了衣服被人羞辱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挺过瘾?”

    采花贼更进一步的朝她伸出了手,手掌一把抓住她的大腿。

    水竹漪挣扎的更加剧烈,脸已经涨红起来,想要避开采花贼的手,却反而被床幔勒的更疼,双腿几乎都开始发软。

    水竹漪从开始的反抗、挣扎,到后面的无可奈何、屈服,最后害怕的呜咽起来,泪水从眼眶里滴出来,柔弱的惹人怜惜。

    采花贼对水竹漪的眼泪视若无睹,捏着她的下巴,冷冷的嗤笑。

    “你若是用这招来勾引我,我可以告诉你没用。你若是真的害怕了,想要求饶,那也是你活该。看看床上那两个男人,和你现在的处境是不是很相似?”

    采花贼甩开水竹漪的下巴,折腾这么久有些累了,拍拍手掌,在一边的位置上坐下休息会。

    床上的男人还在叫喊着,这活挺费喉咙的,两人便搭配着一人喊一会,还可以缓缓精神润润嗓子。

    “我猜,你一定在想我是谁?今儿闯到郡主府来为了什么,对不对?”

    采花贼逗着水竹漪笑笑,自问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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