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祭祖

    再说弯弯一行回到帝都,因着小骐小骥放假了,弯弯决定带着孩子们和三位长辈回乡下去避暑,正好乡下的房子盖好后也没住几天,老外婆一直念叨着需要增加点人气。

    最重要的是,弯弯想去祭拜一下天外祖母,感谢她为自己做的一切,因为那个女巫婆说了,弯弯能有今天,和天外祖母的帮助是离不开的。

    欧阳秀莲等人一听要回乡下,自是愿意,虽说那个地方给她们的回忆并不是很愉快,但那是生养她们的故土,还长眠着她们的亲人,怎么可能不想念?

    可谁知临行前,家里突然来了几位重要客人,有程上将,也有吴部长,还有梅总。

    这个级别的官员上门,别说长辈们,就连弯弯自己也吓了一跳,忙用天眼扫了他们一行,也就知道了对方的来意。

    原来,经过这次出访A国,这几个人亲眼见证了弯弯的神奇之处,不管是从安全方面还是从经济方面来考虑,弯弯的作用都是巨大的。

    因此,这次是来请她正式出山的,梅总的意思是让弯弯直接进院里工作,以后就做他的助理,负责外事接洽工作,同时也陪同他出访世界各国。

    “这不合适吧?”弯弯有点为难了。

    她是真心不想进政府部门上班的,受人管制不说还要经常出差,她舍不得孩子也舍不得丈夫和家人。

    还有,最重要的是,这份工作和她的术士职业相矛盾,外人知道了会怎么评价?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丫头,这可是梅总亲自来请,你要再不答应,一号领导就要亲自登门了,你觉得合适?”程上将问。

    “不合适。”弯弯忙摇了摇头。

    “那不结了?”程上将一笑。

    “孩子,你可是一个真正的人才啊,不说千年不遇吧也是百年难遇啊,原本我是想把你招揽到我名下的,可梅总说他更需要你,我只好忍痛割爱了。”吴部长语重心长地劝道。

    “你叫什么忍痛割爱?我早在四年前就想招揽她了,到现在也没有说成,如今反倒要帮你们来做说客,我亏不亏?”程上将爽朗一笑。

    “可外界都知道我的术士身份,我去政府部门工作的话肯定会引起外界的质疑吧?”弯弯还是有点不太想去。

    她理想的生活是有点钱有点闲,再有点正义感管点小闲事什么的,足矣。

    “谁敢质疑什么?谁规定术士不能上班?外国也有巫师有算命的,他们要不服也可以用啊,谁也没拦着!”梅总大手一挥,定了。

    弯弯还能说什么?

    不过弯弯提了一个要求,得知近期没什么大的外事活动,她说她需要回一趟乡下祭祖。

    这个小小的要求领导自是不会驳回,而且还十分大度地给凌含章放了三天假,让他陪同弯弯一块回乡祭祖。

    于是,次日上午,弯弯一家七口外带保姆周姐八个人上了回乡的飞机,因着弯弯事先给表舅公那边打好招呼了,所以他找了几个人帮着弯弯把屋子收拾了一遍,并准备了不少粮油菜蔬。

    吃过中饭,略作休息后,弯弯一家开车来到了天外祖母的村子,这是时隔七十多年后第一次有人来拜祭她,而且还是这么一大家子兴师动众而来的,因而在打听路的时候很是惊动了这个村的村民。

    当年那个寡妇的传说村子里的老人们倒还记得,也知道那个寡妇没了之后没多久她那个被土匪抢去的儿媳妇挺着个大肚子下山回来了,据说是诅咒应验了,那个土匪死了,她也疯疯癫癫的了,因此,那些土匪喽啰把她送回了娘家。

    再后来,那个儿媳妇果真生了个女儿,可惜没几年,孩子病得很重,人人都说是那个诅咒又应验了,为此,那个儿媳妇在那个寡妇的坟前跪了三天三夜,没几天她就去了,那个女孩子倒是活了下来。

    再之后欧阳秀莲也成了一个寡妇和神婆,十里八乡出了名,不少人怀疑她就是当年那个书生的骨肉,也就是之前寡妇神婆的孙女,可这种事情只能是猜测,那个年代,也不可能有什么先进的检测技术,再说了,即便是有,她们也不可能把长辈的坟墓打开来。

    因着这猜测,这个村的村民没少去结伴去找欧阳秀莲算卦什么的,有老人说,她的长相还是有几分和当年的寡妇相像的地方。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是欧阳秀莲还是欧阳玉珍甚至是欧阳丽等,谁也没有承认过自己究竟是谁的后人,更没有来过这个村子祭拜过那个寡妇。

    因而,这一次,弯弯一大家来了,有好事的肯定要打听打听究竟是为了什么。

    弯弯的解释是她去找巫师算过命了,她确实是这位寡妇神婆的后人,而当年老外婆成了神婆后,那位寡妇神婆也知道自己冤枉了儿媳妇,下错了诅咒,最终害了自己的后人,为此,这些年她一直不停地想为自己赎罪,终于在弯弯这一代才得以收回她的诅咒,也保佑弯弯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因此,弯弯今天认祖来了,也来感谢老人家的相助之情。

    虽说时间过去了八十多年,可因着这个村的坟茔基本集中在一座山上,还是比较好找的,而且当地人有给先人立碑的习俗,所以只要有碑文在,还是可以辨认出来的。

    而这位寡妇神婆的碑文据说是弯弯的高外祖母立的,当年她上吊自杀后,村子里的村民可怜她没有后人,把她抬上山安葬在了她丈夫和儿子身边,可当地习俗,立碑一般都在冬至那天,她没有直系后人,谁能替她想着这件事?

    再说了,那个年代绝大多数人家连饭都吃不饱,哪有余钱来给一个不是自己直系亲人的死者来立碑?

    后来,弯弯的高外祖母来跪求她放过自己的女儿,这才知道她婆母连个碑文都没有,因而,回去后她拖着病体出钱以她丈夫的名义立了个碑文。

    据村子里的老人们回忆,碑文上的字还是弯弯的高外祖母亲自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