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事出蹊跷必有妖

    三月份的江城,一起都在照常进行,夫妻二人依旧处水深火热之间,陆先生依旧在痛心疾首中度过每一天。

    3月5日晚十点,江城正值小雨朦胧,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整夜,雨势不快不慢,但就是这朦胧细雨,持续不间断的才叫人心烦。

    倘若是狂风暴雨,一次性刮完也是好的,偏生不是。

    对于下雨这种事情,只怕所有人都不喜欢什么细水长流。

    恨不得能一晚上倒干净一整日的雨水。

    这日晚十一点、盛世集团办公楼零零散散走出几个加班的人,速度不快,但无不相同的是每个人面上都挂着疲倦。

    期间,有一女子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与同事挥别。扬长而去。

    出租车内,空气一如往常,女人伸手将车窗按下来些,有丝丝水珠,沿着窗户落进来,打在她身上。司机见此,透过后视镜看了其一眼,而后开口道,“下雨天还是不要开窗户的号。”女人闻言,轻声道,“闷,透透气。”司机闻言,未再言语何,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来来回回,不大不小的雨水洋洋洒洒落下来,也真是让人够糟心的,女人付了钱下车。

    推开车门撑开伞,而后朝小区里面有去。江城这几年实行改革,让许多人一夜之间成为拆二代,而开发区这边有一片还建房用,来补偿拆迁户所用,小区物业自然不如商品房好,有些东西尚且配备齐全。

    路灯三三两两,监控蔷薇安装。古话说,月黑风高杀人夜。

    现代人说,下雨天是行凶作案的好时机。

    只因水可以冲刷掉一切罪恶。

    司机走后不久,女人行至单元楼门口,俯身陶钥匙开门。而后一阵天旋地转席卷而来,第二日,盛世集团财务部经理秘书未上班,未请假,许多办事人员多方联系依旧未果。

    江城的雨,从3月6号开始下一直下到3月8号都未曾停歇,雨势不大,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下了两日多多少少会让人感到心烦意燥,此时沈清正在沈氏集团与组里人员召开会议,会议内容无非是针对此季度效益的一个总结回馈。

    一个会议,从早上七点半开始,一直开到中午12点,结束直至结束时有些问题尚未解决。

    中午用餐间隙,章宜从食堂回来,推门进来神秘秘兮兮道,“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说盛世集团财务秘书不见了,警察已经立案侦查了,看样子应该是绑架。”在这个诺大的金融城市,最不缺的,便是数之不尽的风风雨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总是接连而至。

    沈清有些好奇问道;“绑架案?家里很有钱?”“拆迁户啊!你也不想想江城棚户区改革让多少人一夜之间成为千万富翁,就贫民窟那些地,卖出了天价,”章宜一语道破天机。

    政府的这些措施与举动,总能失利某些人,又总能得益某些人。

    “就盛世集团财务部秘书他们家,据说拆迁款高达千万,房子赔了十几套,这不是钱是什么?这年头,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来千万的?人人家一夜暴富。”

    话俗理不俗。

    章宜说这些事情沈清大多都知晓,也确实是如此,一个城市要扩建新的场所,必然要拆掉旧的地方。

    给你千把万,给你十几套房子,然后在利用房子给你征收税点,这不向来是政治家的阴谋诡计吗?

    “现在如何了?”她问。

    “不清楚,传闻是绑架,还不知晓是不是,估摸着现在高亦安也是心塞的很,换做是别人多好,偏偏是他阿门财务部的秘书,要是绑架能拿钱办事还好说,就怕是仇家找上门,”章宜一边说着一边拉开椅子坐下去。

    心里想着的却是这江城最近是真的不太平。沈清闻言,静默了真,待章宜出去后拿起手机联系了那个此时应该很心塞的男人。

    此时、高亦安正在接受警察的笔录,桌面上手机响起,沈清的名字亮堂在警察眼里,后者心里龌龊思想攀升而起,男人道了句稍等便伸手接电话。“在忙?”“警察在调查笔录。”“那你先忙,回头在给你打。”

    “好。”

    简短的话语,不过一两秒的时间便收了电话,外人看着有些晕圈,还以为能听见什么爆炸性的新闻,不料就如此草草结束。

    3月7日,江城沸腾,网络上有一视频流传出来,其内容正是盛世集团秘书被绑在椅子上挣扎着,一间破旧的房子,一台摄影机器,如此简陋的设施条件,却足以让整个江城沸沸扬扬。

    秘书家境普通并非大富大贵人家,若说拆迁户,比她有钱的拆迁户多了去了。排除种种,其只有一种,这事,冲着高亦安来的。

    而好巧不巧,这日晚,高亦安收到了一封邮件,其邮件内容关乎的是财务部的运作情况,这份邮件,只有财务部管理层拥有以及自己拥有,可想而知,对方冲着什么来的了。

    男人头疼不已,抬手附上眼帘。

    秘书郭岩见此站在一侧不敢言语,小事吗?应该是的,毕竟这些手段都算不上什么,问题的关键在与他们现在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与路子。

    3月11日,盛世集团被明里暗里推向舆论的风口浪尖一个星期,倘若你以为事情就如此结束那便是太单纯了。

    这日晚间,高亦安下班回家时,秘书郭岩开车送其到别墅门口,远远地,便见别墅门口躺着一人。

    郭岩见此,轻唤了声,男人看了眼,屏息道;“下去看看,这种时候不可大意。”郭岩闻言,解开安全带下车,高亦安紧随其后,而后伸手拿出手帕包在掌心将黑色麻布袋扯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孔呈现在眼前,若非郭岩与高亦安心理素质好,只怕现在一定会吐得天昏地暗。

    奄奄一息的女子嘴里叼着一张纸条,他伸手扯下来,只见上面有几个大字;“送你份大礼。”数秒,紧接着,他便看到有警车朝这方而来,心里一沉,暗暗狠骂了声。

    被人算计了。

    有人设局陷害他,还是个高手。这日晚,高亦安在看守所过夜。

    晚间十点,沁园。

    此时沈清正在浴室洗澡,放在床头上的手机肆意震动着,陆景行听闻其手机响了许久没人接,从书房过来,便看见屏幕上闪烁着郭岩二字,男人眸子一沉带着狼性,而后伸手接起,对方着急忙慌的嗓音从那侧传来;“沈总。”

    “你们沈总在洗澡,有事我可以代为传达。”“.........”郭岩静默了,饶是有再多话语也不敢说。

    “陆先生,”郭岩客客气气喊了声。

    “恩、”男人前浅应,而后道;“等你们沈总洗完澡了我让她给你回电话。”“谢谢陆先生,”挂了电话后的郭岩依旧惊魂未定。

    而他这晚,等了许久都未曾等到沈清的来电。

    彼时,沈清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陆景行已经返身回了书房,电话的事情早已被忘到脑后。

    十二点,郭岩在久等之下不见沈清电话过来,于是乎一通电话过去。

    将正在睡觉的沈清吵醒,男人听闻声响,潜意识里伸手准备将她捂进怀里,才不过片刻,后者醒了,迷迷糊糊推搡开陆景行伸手接电话,郭岩焦急的嗓音从那侧传来,让沈清睡意全无,陆景行只听其神色紧张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三五句话的功夫,沈清掀开被子欲要起床,却被陆景行一把拉住,神色冷冷到;“去哪儿?”

    “明知故问,”她甩给他四个字,欲要起身离开。“沈清、”三更半夜,自家爱人为了别的男人出门,是个男人都忍不住,更何况陆景行占有欲极强。

    男人连名带姓的唤声让沈清顿了动作。

    “不许去,”男人强势霸道开口。“今日换成对象是任何一个女的,我都能大大方方送你去,但是、、、、高亦安不行,”男人再度开口,话语中带着冷厉与严肃。

    高亦安不行,外界传的神乎其乎的事情他不是没听见,此时倘若是自家爱人三更半夜出门为了高亦安去做某事,岂不是在外界将这件事情给坐实了?

    若此事传到首都,只怕她们在江城的日子没那么好过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与高亦安之间、清清白白,”沈清咬牙启齿开口,而后伸手甩开男人掌心翻身而起。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们之间清白的很,倘若是有什么这么多年绝对不会有陆景行什么破事。“你说没什么事便是没什么事?外面的舆论风言风语是你说没什么事就能终止的?”男人阴沉狠厉的话语在身后响起,沈清步伐直直楞在原地,看了陆景行半晌未言语,后者接着道;“沈清,你是我妻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家爱人三更半夜出去会什么绯闻男友。”

    “你我之间吵归吵,闹归闹,但不该因为第三者而出现何种间隙,除非你想坐实这个名声,你若如此想,我绝对不拦着你。”

    这日晚,夫妻二人在卧室僵持不下,许久只有郭岩一个电话过来,沈清拿着手机去了阳台,给沈南风拨电话,让其过去看看有何需要帮助的。

    而她,始终没能出的了沁园大门。如陆景行所言,倘若她今日出去了,那她与高亦安之间的事情可谓是坐实了。

    不能、、、、、。

    就算要离婚,她也不能毁了之间名声,不能让人家误以为这场婚姻错在自己。

    3月12日清晨,看守所迎来贵客,首都陆氏集团总裁陆槿言出现在高亦安身前,身后跟着秘书与律师,远远地,高亦安也其身姿摇曳朝这方而来时,整个人嘴角牵起一抹诡异轻笑。

    “恭候多时,”看守所内,他道。

    “不算晚吧!”陆槿言伸手拉开座椅做下去,云淡风轻询问高亦安。

    “不算、”男人应允的悠然自得。

    “上次沈清生日,你我见面时,可能都未曾想过会针锋相对的一天,这才过了多久?”女人说着似是细细回想了一下时间隔了多久似的。

    而后流光溢彩的眸子落在高亦安身上,在从其身上落到简陋的看守所房间内,啧啧出声道;“环境真差,不适合高董这样温文尔雅似的男人。

    “都说事出蹊跷必有妖,看来,公主殿下就是这只妖了。”

    女人缓缓点头,表示应允。毫不掩饰自己在这场事件中占得主导地位,与高亦安而言,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算计她陆家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人,没有。

    普天之下找不出来第一人,当然,高亦安也不会成为这个第一。

    至于沈清?

    暂且不说。

    高亦安借着道;“何其有幸,让您亲自动手。”

    “只能说高董为人太过谨慎,一般人不是您的对手,”陆槿言毫不客气夸奖他。

    “不怕这看守所有监控?”男人笑问。

    “我进来之前会有,我走之后会有,但现在,没有,”这就是资本,这就是底蕴,只要陆槿言随随便便将陆家的身份露出来,便能享受到天家的一切待遇。

    沈清带着高亦安与沈风临咬住她脖颈时,她就从未想过要放过谁,女人不能惹,特别是记仇的女人更不能惹。

    二人坐在一处就好似老友酗酒似的,话语浅浅淡淡的聊着,完全没有什么敌人之间该有的剑拔弩张,差乱的环境完全成不了她们之间的阻碍,陆槿言这人,怎么说?

    一个能掌控全国经济命脉的人不用细想都知晓不是什么善类,此时、她面带浅笑望向高亦安道;“与高董比起来我应当算是仁慈的了,毕竟留了一口气,即便下辈子是植物人状态,也还是活着,不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吗!您说呢?”

    此话落地,她面色带着浅笑,不知晓的人还以为她在等着对面男人的夸奖,夸奖什么?夸奖她心地善良,有观世音菩萨心肠,夸奖她为他人着想。

    将人弄成植物人一辈子只能任由其躺在床上度过也好意思说自己心地善良?也好意思说自己仁慈?

    陆家也好,高亦安沈清也罢,无非都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牵连盛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