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难道他真是太虚

    宋暖不悦的瞪了过去。

    温崇正拿过用油纸包着的卤排骨过去,“家宝,这是你大姐做的卤排骨,从镇上带回来的,你拿着和你二姐一起尝尝。”

    “大姐做的?”宋家宝接过,目光落在宋暖身上。

    宋暖点点头,道:“我们在酒楼谋了份厨房的工,跟着大厨学的。你拿回去尝尝味道如何?”

    “好!”宋家宝接过油纸包,低头深吸了一口气,两眼放亮的看着宋暖,“大姐,这个真香!我大姐真厉害!”

    说着,他看向温崇正,“大姐夫,你是不是觉得娶了我大姐,这是天下的福气?”

    宋暖愕然。

    温崇正低头看向宋暖,嘴角弯起,“的确!天大的福气。”

    “时候不早了,家宝,你快点回家吧。这个小心一点,别让人发现了。”宋暖尴尬,连忙催促宋家宝离开,“我出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

    “好咧。”宋家宝点头,挥手,“那大姐夫,大姐,我就先回去了。”

    “家宝,明天晚上这个时候,你再来。”宋暖交待一声。两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不上的话,这怎么长个?

    明天,她就跟唐乔提一下,她自己多备一点肉菜,一起煮。回家时,她再带点回来。

    宋家宝点头,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温崇正关上窗户,转身紧盯着宋暖。炙热的目光几乎要把宋暖烤得外焦里嫩,心烦意躁,她挠挠头,转身,“我出去看看月如。”

    “等一下。”温崇正拉住她。

    宋暖扭头看去,“怎么了?”

    温崇正紧盯着她额头上的伤口,伸手轻抚,“这里还痛吗?”

    “不痛了,这不结痂了吗?”宋暖看着他,问:“很丑对不对?”

    “不丑!”

    “这怎么可能?”宋暖抽出自己的手,走去打开衣柜,从里面取了铜镜出来,只一眼她就嫌弃自己了。

    真的丑!

    这些天,他怎么还能看着这个样子的自己,不停撩拨?

    还有唐乔和杨安,他们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宋暖对着镜子比划了几下,突然有了主意,“今晚我要洗头,等一下大伙都睡下后,我再烧水。”

    “大伯在烧水,我去提水进来,你等一下。外面有月如在,你不用担心。”温崇正匆匆出去提水,只听见他在院子里交待温月如几声,然后就去厨房了。

    不一会儿,他提着两桶水进来,一桶热水,一桶冷水。

    “先等一下。”

    放下水桶,他又匆匆出去。

    宋暖放下头发,拿着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理,不知是不是今天做菜油烟大,感觉头发很油腻。

    过了好一会儿,温崇正才拿着盆进来。

    他往盆里放了一个小布包,瞧着像是他的手绢。他倒了些热水进去,却不兑冷水。

    宋暖走过去,眼前水气袅袅,一股桂花香味扑鼻而来。

    她惊讶的看着温崇正,“你去摘了桂花?”

    原来那手绢包着的是桂花,他用桂花泡水给她洗头,这心思……真是有心了。

    “这香味,你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好。”温崇正高兴的点头,双手悄悄的往身后藏。宋暖一下子就发现了,立刻拉住他的手。

    只见手背上有几道伤口,不深,但刮破了皮,上面还有未干涸的血,瞧着也有些触目惊心。

    温崇正连忙解释:“天黑,我摘花时,被树枝刮了几下。没事的,只是刮破了点布,一点都不痛。”

    宋暖抬头看着他,不说话。

    温崇正也看着她,究竟着。

    他想看清楚她是不是生气了?

    “暖暖。”

    “你知道这个告诉你一个什么样的道理吗?”宋暖抽出手绢,沾湿,拉他到桌前坐下,站在他面前帮他清理伤口。

    温崇正紧盯着她。

    没生气吧?没生气吧?没生气吧?

    “伤的是手背,怎么还哑了呢?”宋暖转身去取了药粉,细心的一点一点洒在伤口上,“虽然不深,但也不能当是什么事都没有。今晚这手不能沾水了,明天就能结痂。”

    “没哑!我没哑!只是没想到暖暖说的道理是什么?”

    宋暖瞥了他一眼,道:“道理就是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啊哈哈哈!”说着,她自己就哈哈大笑起来。

    温崇正看着她不说话。

    宋暖尴尬了,笑声戛然而止,“这笑话太冷了?”

    温崇正摇摇头,“这桂花是咱们院子里的,不是野花。”

    呃?

    这个更冷啊!

    宋暖莫名的尴尬,“好吧!我果然说了一个冷笑话。”

    “不是笑话!”温崇正一脸严肃,“暖暖,你说的我懂。”

    “嗯,你可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懂呢?”宋暖点头,“不过,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真是想幽默一下。”

    “嗯。”

    心塞不已。

    他知道,她心里现在对他只是朋友之谊,挂名夫妇之谊,她对他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想法。

    他不想知道这些!

    知道了,心会塞!

    温崇正看着她还拿布将他手包了起来,有些着急了,“这样子,我……我……我今晚怎么办?”

    宋暖包好后,打了个结,看着他,问:“什么怎么办?你要做什么?”

    “我我我……”温崇正凝噎。

    一个晚上,漫漫长。

    他要做什么呢?

    他要洗脸,他要洗手,他要洗澡,他还要……好吧,那事儿好像手包着也能行。

    “二嫂。”

    “哦,来了。”

    外面,温月如在喊人了,宋暖连忙出去,“月如,怎么了?”

    “二嫂,你来看看,现在是不是需要火小一点?”温月如以前也常煎药,可她不知自己的方法有没有错?想想还是问一下,妥当一些。

    “好!”宋暖用面包着陶壶盖,揭开检查,“月如,你做得真好。现在真要改小火了。”

    “那行!二嫂进去洗头吧,这里有我守着。”温月如松了一口气。

    不久前,温崇正跟她说了,宋暖要洗头,让她帮忙守着药炉子。

    宋暖点头,“那行!辛苦了。”

    “不辛苦!”

    宋暖洗头,温崇正看书,房里偶尔会有水声。那水滴在水面上,就像是一个个石头丢进了温崇正的心湖里,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洗好了,真是舒服。”

    宋暖用干布包着头发,一脸舒坦,笑得眉眼弯弯。

    几缕头发贴在她的脖颈上,水珠顺势而下,如涓涓细流途经山川。温崇正手中的书滑下,嚯的一下起身,捂着鼻子,低头暴走。

    去!

    难道他真是肾虚?又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