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霍然篇)

    轩辕霍然原名霍然·艾伯特,生活在一个名不经传的意大利小镇上,说起来意大利的小镇是出了名的浪漫风情令人迷醉。

    艾伯特家从霍然的太爷爷辈就开始着手研究那直到现在都令全世界人民都想尝试一番的正统酒心巧克力。一颗酒心巧克力的品质好坏,除了要挑选好的巧克力外,更要求有一口令人沉醉的美酒。

    美酒若是过于浓烈,则掩盖了那巧克力的香醇,若是太过寡淡则让那巧克力少了一丝别致,多了一些平凡。

    “选酒,选对酒、选好酒,是一颗酒心巧克力的灵魂,也是我们艾伯特家的酒心巧克力闻名小镇的原因!”这一句话,是霍然记事起印在脑海中的第一句话。

    很是奇怪,艾伯特家的手工酒心巧克力在发展到了霍然他父辈这一代时已经是小镇上最为盛名的酒心巧克力作坊了,无奈,到霍然,却是一听到祖辈的家训便会嚎啕大哭,怎么哄都无法哄住。

    这一奇怪现象已经成为了小镇里不是秘密的秘密,他们经常会调侃霍然的父亲,会打趣直到三岁还不会说话的小霍然。

    终于到了六岁,小霍然开始对隔壁邻居家的图书馆非常之迷恋,只要一有时间小霍然便会偷溜进邻居的图书馆内一坐便是一天,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毕竟他没有进过学堂。

    七岁,小霍然开口说话了,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叫爸爸、也不是叫妈妈,更不是叫那令他从小就嚎啕大哭的酒心巧克力。

    他说的是学校,他想去学校读书,七岁才能开口说话,比同龄人不知道晚发育了多少。

    但是艾伯特家里还算小镇上有钱的,所以霍然成为了班级内的插班生,所有人都在等着小霍然哭着鼻子回来,但是一年后,他们已经麻木于小霍然的跳级速度了。

    小霍然十岁,其父亲与母亲因为专注于祖辈的那一句家训染上了酒瘾,那酒瘾与之毒品虽无过之,但也无不及。

    而此时被人唤作神童的霍然,每日每夜最期盼的便是回到学校,那里有他无比渴求的东西,他不要留在家里,被那耍着酒疯的疯子扔进酒缸里面。

    只是即便是这般,霍然还是不愿意多开口说一句话。

    他满身酒渍,鼻青脸肿的任由那两个醒了酒的人把自己抱在怀里一个劲的道歉保证,这样的日子再过了三年。

    十三岁的霍然被意大利有名的医学院破例录取,成为了轰动意大利的医学天才。只是这医学天才依旧不讨喜,因为他太过于阴沉,浑身都弥漫着一股死气,也从不说话,从不告诉他人他为什么回一次家就要在医院里面住上一个星期。

    十三岁的霍然在医学院说了人生中的第二句话,他说他想要参与教授们的解剖试验,但是很可惜,出于人道主义,那些教授一直不同意这么小的孩子过早的接触到尸体。

    十四岁,酒精已经满足不了艾伯特夫妇了,他们喜欢上了吸毒,艾伯特家的酒心巧克力的招牌也就此败光。

    被放入酒缸晕过去了的霍然,感受到自己不能动弹的右腿,神色清明一片,灰蓝色的眼睛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那两个将针管插入自己皮肤的男人、女人,霍然想,也许那些人打趣他的话是真实的,也许他的眼泪在小时候听到那酒心巧克力的时候就已经哭完了。

    一个月后,小霍然被发现了,十四岁的小霍然身量不足一米三,更别说那瘦得能见到骨头的重量了。

    就这样小霍然在医院里面终于吃到了一个月来第一份真正的饭菜,不是酒也不是那长了蛆的巧克力!

    又一个月,小霍然能走路了,他回到了学校,他破例成为了解剖室的旁听生。

    这一次,小霍然没有跳级,他所有的时间全花费在了学校图书馆与解剖室内,他依旧不被允许亲自解剖尸体。

    十五岁,小霍然的教授送了小霍然一套手术刀,那是极为精美锋利的手术刀,小霍然说了人生中的第三句话,他诚挚的朝着他的教授鞠了一躬说:“谢谢!”

    只是这时候的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套手术刀解剖的第一个与第二个人便是艾伯特夫妇,是小霍然的父母。

    是的,小霍然在那一缸酒水泼向自己时,他将手中的手术刀伸向了两人,颤抖着手的小霍然,眼里冒着令人恐慌的兴奋与贪婪,那是喜悦的颤抖,是难以自持的颤抖。

    三天,两个成人,一共四百一十二块骨头,霍然将那些骨头清理得干干净净。

    两个人的内脏霍然用福尔马林泡在了酒缸里面,酒缸上面贴了一张纸,纸上写道:“原来心不是黑的。”

    就这样霍然被意大利的人列为了年度最恐怖的人之一,他成为了史上年龄最小且被送往非洲黑牢的魔鬼。

    在那里,没有人性,他们是怪物,也是富豪们的宠物,他们每天除了少量的食物外,还要满足那些人变态的爱好,那些人喜欢看他们人打人、喜欢看他们人吃人。

    在那里,霍然望着看台上的人,学会了绅士是怎样微笑的,他拿着一柄残缺不堪的手术刀,成为了富豪们最喜爱的宠物,也成为了黑牢里面最受欢迎的擂主。

    他们唤他‘鬼医’!他赢了只要药材,他输了自废双腿,却不许任何动他的双手以及那双眼睛。

    但是在黑牢里面,有人信他、需要他的药材与手术刀,自然也就有人恨他,想毁了他。

    那是轩辕即墨第一次被邀请去黑牢观看里面的‘表演’,似乎是强者与强者之间的感应,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圈牢自救。

    一双灰蓝一双浅蓝色的眸子,隔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交遇在了空气之中,本以为今天必死无疑的霍然在看到那双毫无感情的浅蓝色眸子时,破天荒的做了一个口型。

    他要轩辕即墨救他!他才十九岁,他不想这般狼狈的死去,他还有太多太多的试验没做,他不想被毁了眼睛,这样与杀了他没有区别。

    没错,那天的赌局便是摘下王者身上的两颗宝石。

    只是直到开场,所有被注射了兴奋剂的‘宠物’被放出来时,那个台上的男人都没有摇头亦或者点头。

    与其求人便不如求自己,从身上掏出那些药材的霍然,漫不经心的笑得优雅绅士的看着那些已经不能算是人了的宠物,双手更是快速的利用药材间的碰撞,形成剧毒之物。

    所谓药材既能救人,便也能杀人,霍然赢来的药材却是大数用来了杀人。

    一对十,允许霍然带上手术刀与药材,但是也是螳臂当车,更何况还是一些被注射了药物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噗···”被踹中后背的霍然猛地朝前一个趔趄,鲜血洒满了那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诡异的脸庞上。

    顺着这股力道直接上前朝第八个人扑去的霍然顺手拿着自己的手术刀直接挑断了那人的脖颈,那一刻,霍然兴奋了,很是兴奋。

    而在台上的轩辕即墨却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本以为是强弓末弩,哪里知道却是才开始展示自己的毒牙。

    抹了毒药的手术刀几乎是刀刀致命,手法刁钻诡谲,或是干净利落抹其喉咙,亦或是血腥玩乐的开膛破肚。

    看着站在中央舔舐着嘴角鲜血的霍然,轩辕即墨朝着一旁的轩辕无名道:“我是不是还差个医生?”

    “回家主,是!”

    “鬼医,就他吧!”轩辕即墨暗自点了点头。

    看着最后精疲力竭的霍然被两人压在身下,那手术刀也变成了即将要取他眼睛的利刃。

    霍然突然笑了,笑得绅士优雅温润的道:“今日你们取我眼睛,明日我便食之心脏。”

    “我想看看鬼医没了眼睛还如何自医!”同样也不是善茬的男人举着手中的手术刀就要朝霍然刺去。

    睁着眼睛的霍然看着那与自己越来越近的尖刀,突然眼前一道银光,一柄银色的刀刃直接穿过了那柄手术刀,将其稳稳当当的插入了霍然的耳侧。

    霍然猛地扭头朝看台上看去,同样正看得起劲的富豪们也朝那出手的人看去。

    然而站起来的轩辕即墨却是面无表情的直接宣布道:“这个人我轩辕即墨要了,从今以后他姓轩辕,为我轩辕家的三当家!”

    那一刻,霍然觉得这是世界上第一句让他感觉到有些开心的话,他终于又成为了一个人。

    只是当兽当久了,一朝成人,即便那笑容学得再像,礼仪做得再标准,霍然的兽欲总是会时不时的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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