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顾爸爸的身世

    哥哥远远看到村口小小的身影开心的冲过来说:“妹妹,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接我了?”清樾扬起小脸笑了笑说:“哥哥,你回来了?我只是在家里有点无聊了才来接鸽鸽的!”纯真的小脸看不出一丝做了坏事的样子。

    清木欣慰的摸了摸清樾的头发说:“好啊,那我们回家吧,天越来越冷了,妹妹以后就不要来接我了,在家里等着我就好了。”清樾乖巧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在腹诽,家里哪有我的位置,老娘要去上学!啊……在家里真的太无聊了。

    等清木兄妹二人回到家时,爸爸已经在厨房忙碌了,还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很好,妈妈也是含羞带怯的坐在院子里的柿树下,一副被爱情滋润的甜蜜小女人的样子。

    清樾回想起自己跟渣男的在一起的样子,自己也没这样啊!怪不得人常说爱情有千百种样子,后来直到遇到了他才知道,就算爱情有千百种样子,但是最后都会转化成一种样子,就是你的心是为ta而跳,为ta的一个皱眉而心痛,为ta的一句话伤心或者开心,为ta变成那个完全陌生的自己,而自己与渣男从来就没有过所谓的爱情。

    以后的事情暂且不提,眼前,顾爸爸做好了饭,一家四口坐在柿树下,有说有笑的吃着饭,饭后,清樾让爸爸摘树上金灿灿的柿子做饭后水果。

    老妖婆和铁柱好不容易把身上的秽物冲干净了,老妖婆气愤的朝四周喊“有本事就出来啊!到底是谁干的,不要躲躲藏藏的!”

    铁柱也生气的说:“真tn的晦气,你这里怎么回事!不会撞邪了吧!哪有什么人!怎么?还去不去找老大了!”

    老妖婆立即过来哄儿子说:“儿子,你不要生气,等娘换身干净的衣服我们就去找他,将他的钱全拿过来,年前就给你娶一房又漂亮又年轻的媳妇。”

    铁柱气急败坏的说:“还不快去啊!”真是的,没事挖那么大的化粪池干嘛!真是臭死了!铁柱抬起胳膊闻了一下自己,干呕了起来,真是太臭了,还是等味散了再去吧。

    等老妖婆换好衣服后,跟铁柱说:“走,我们去他家吧!”铁柱说:“算了,等会吧,我有点饿了,你先给我做点饭吃!”

    老妖婆立即去做饭了,没过一会便出了汗,紧接着就有一股恶臭从厨房里散发出来,正在院子散味的铁柱朝老妖婆吼:“你在煮什么呢?那么臭!”老妖婆也从厨房里冲出来说;“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只是在烧水而已!”

    随着老妖婆的靠近,这味道愈发的浓郁,铁柱说:“好像你是身上发出来的,你不要过来!”

    老妖婆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立即朝旁边的化粪池里吐了起来,真是太臭了,老妖婆立即拿起旁边的水冲了起来,可怕的是,不管她冲了多少遍都一直这么臭!

    铁柱实在受不了说:“我先回家了,你处理好之后再叫我吧!”说着就跑出了老妖婆的家门!,没过一会左邻右舍都来敲门,纷纷问老妖婆在干嘛这么臭!老妖婆刚想上前解释,大家就立即向后退着散开了,算了,保命要紧,这时候就别八卦了。

    老妖婆冲了一下午终于闻不到自己身上的臭味了,于是就走出家门,准备去清樾家找顾爸爸,但是刚一出去,本来在门口闲聊的左邻右舍都立即散开,真是的!这么臭了,怎么还好意思出门?离远点,离远点,要不然自己晚饭都要吃不下去了!老妖婆抬起自己的胳膊,根本就没味了,这群人怎么回事,不管了,先去把钱要来再说!

    老妖婆所过之处,行人,牲畜纷纷避让,刚到清樾家门口,清樾就跟自己的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小心,前方有毒气出没,来把这个戴上!”清樾将手里用纸团成的小团子给爸爸妈妈,示意他们塞住鼻孔!两人有些不解的看着清越,清樾也不再解释,而是将纸团放在两人的手里。

    老妖婆推门而进,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恶臭,怎么形容呢?如果厕所的味道可以称为一点炸药的话,那老妖婆身上的味道可以用媲美原子弹!清樾表示自己要晕掉了!于是故意大声的跟爸爸妈妈说:“爸爸,这是什么味道啊!也太臭了吧!清樾还没闻到过这么臭的味道呢!”

    顾爸爸说了句“别闹,去自己房间了去哈,把门关好!”实在是,这股味道自己都受不了,何况清樾还那么小!

    清樾捏着自己的鼻子说:“没关系啊!这位老婆婆,你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吗?”

    老妖婆生气的说:“你喊我什么?我是你奶奶!我自己身上哪里有味道,小孩子别乱说话!”自己明明已经闻不到了!

    清樾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奶奶这么温暖的词语,你也配得上?

    这时花花说在清樾的手腕上说:“据我观察她的鼻子已经被熏废了!”大师兄的药果然霸道!直接把人都熏废了!

    清樾抽了抽嘴角小声对花花说:“为什么要把她熏废了!这不是在祸害别人吗?”

    花花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哈,用力过猛!晚上我就过去给她治好,并且让她永远也废不了,这样好了吧?”

    清樾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说:“嗯!很有必要!”

    顾爸爸看了看手里的团子,好想塞进去,但是又觉得这样显得有点不太礼貌了,于是就说:“你来找我做什么?”既然你说了不在乎我这个儿子,那么应该也不会在乎我的这声“娘”吧!

    老妖婆果然不在乎顾爸爸的这声娘,而是看了看清樾和顾妈妈说:“去你二弟家吧!这里说话不方便!”

    顾爸爸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是想到她身上的味道,勾了勾嘴角,还是去祸害老二家吧!于是就欣然答应了,看着老妖婆说:“你先去吧,我随后就来!”等老妖婆转身后,自己迅速的将手里的团子,塞进了鼻孔里,嗯,好多了!冲顾妈妈眨了眨眼睛,这才朝铁柱家走去!

    顾妈妈看着顾爸爸的一系列动作偷偷的笑了笑,在他们走后,将家里自制的香拿了出来,放在院子里的各个角落里,分别点燃,自己也带着清樾出去了,这个地方自己是待不了了,等散散味再回来吧!

    清樾在后面跟花花说:“我刚刚好像硬生生的被塞了一把狗粮!”

    花花立即抬起头来说:“谁呀!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清樾臭了抽嘴角,这难道就是代沟?她敢打赌!花花理解的狗粮跟自己说的绝对不是同一个!刚想验证时,顾妈妈回过头来说:“自己在那里嘀咕什么呢?最近怎么总见你自己自言自语的?你有什么话可以跟妈妈说哦!”

    清樾笑了笑说:“好的!妈妈!”

    老妖婆刚一进铁柱的家,铁柱就从屋里冲出来,嫌弃的看着老妖婆说:“你怎么过来了?”随后又看到顾爸爸,不情不愿的叫了句大哥。

    老妖婆并不在意儿子的态度,而是说:“我们进屋里说吧!”铁柱闻着老妖婆身上的味道说:“算了,还是在院子里说吧,没有人会偷听的。”

    老妖婆直接开门见山的看着顾爸爸说:“你的钱带来了吗?”

    顾爸爸不答反问“我听村里的老人说,我不是你儿子?”经过昨天听到的对话,想到自己小时候几乎是被她打着长大的,而她对弟弟却是万般宠爱!小时候一直以为自己是老大,理应承担的多一点,现在想来应该不是这个原因,真正做父母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儿子好的呢?这才试探性的开口。

    老妖婆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随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你这孩子说话,真是!你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儿子呢?”不会真的听说了什么吧!

    顾爸爸看着她眼里的慌张,一切了然于心,继续试探“当时爹去世的时候已经全部告诉我了,这么多年,我帮着二弟娶媳妇,盖房子,每年挣的钱都给你,这养育之恩也算是报了,所以以后我们各不相欠?”

    老妖婆立即慌了,这孩子可是自己的摇钱树,自己怎么能放手呢!于是立即坐在地上,边哭边嚎“你这个不孝子,即使你不是我亲生儿子,也是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的,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我这是养了个白眼狼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顾爸爸震惊的倒退了两步,果然如自己所想,她还真不是自己母亲,突然知道这么一个事实,顾爸爸有些慌了,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回到自己家中,抱抱自己的亲亲老婆求安慰,但是昨天女儿告诉自己的话历历在目,自己应该坚强,不该再逃避了!

    顾爸爸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朝坐在地上的老妖婆喊“别嚎了!你是怎么对待我的自己心里没个数吗?在我五岁的时候,跟你一起去河边洗衣服,我失足掉进河里,不足五米的你,为什么没有听到我的呼救?反而是十米之外路过的大爷救了我?”现在想来还真是后怕,她是想杀了自己吧!

    老妖婆脸色惨白,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确实不打算救他,毕竟他是丈夫从外面带回来的野种!虽然丈夫说是战友的儿子,但是她怎么看都觉得是丈夫跟外面的野女人生的,所以自己巴不得他被淹死!只是此时自己是万万不能承认的!于是眼神晃了晃就又嚎了起来“这个天杀的,我怎么会不救你呢?当时我是真的没听到啊!你自己心是黑的,所以看谁的心都是黑的吗?”

    这时铁柱也在旁边说:“大哥,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娘她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还供你上大学!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现在竟然还这么说!真是太伤人心了!也显得你太没良心了!”

    听到这话的顾爸爸突然大笑了起来,看着铁柱“呵呵呵……没良心?我是没说你是吧?在你八岁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山上玩,是谁!”说到这里时顿了一下,看着铁柱发白的脸,继续又说:“是谁?把我从山上推下来的,还好我命大自己爬回了家,我还一直以为你不是故意的,现在想来,我还真是糊涂啊!上大学的钱,全部都是我自己半工半读挣来的吧!好!就算是对我有养育之恩,这么多年了,我还的也够了吧?就算不够,那么这两条命呢?够吗!”

    看着两人惨白的脸,顾爸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非要让我撕破脸,这下好了,邻居都没得做了,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以及我的家人,不然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说完后酷酷的转身,只是转身后脸色就暗了下来,自己这三十多年真是白活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通透过,现在最想的就是自己的亲亲老婆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