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封印记忆

    为让他完成这一世的帝王使命,本宫必须封印他的神龙记忆。

    本宫会将你们几个带入圣地,圣地之内,外界一个时辰,里面一天,你们要用一年的时间,将他教导成一个合格的太子。

    你们每两人一轮,大祭司单独为一轮,在这期间,不值日者可入圣城。你们随我来!”

    她起身进了偏殿。

    陈蘅意念一动,空中出现了一个紫色的漩涡,她率先第一个跳进去,之后是慕容慬、大祭司。

    这是凰女境,落在瀑布前,头顶是一棵硕果累累的凤果树,果香扑鼻,武长老伸手就去摘果子,连试了几回,一触即成虚影,够不着,他再够,另几个人亦是如此。

    陈蘅伸手,一摘就摘下来,不时就摘了好几枚。

    元芸道:“天圣女,这是怎么回事,为甚我们碰不到,你却能碰到。”

    陈蘅道:“阿慬,把昊儿抱来。”

    慕容慬进了不远处的宫室,将白昊横抱在怀里。

    陈蘅立在瀑布前,其他人已经不见。

    “其他人呢?”

    “入圣城了,你跟我走!”

    二人步入瀑布内,片刻后看到一座古城,城门前是一对和城墙一样雄伟高大的石蛟巨像。

    “这是神兽,石像只是他们化成的幻影,他们是一对蛟龙,尽量不要惊醒他们,一旦惊醒必引大祸,不生即死!”

    步入城内,便见大祭司、六位长老正在城中漫步。

    见陈蘅过来,几人齐齐抱拳:“天圣女!”

    “凰女境的东西你们碰不到,但这圣城内的东西你们能碰,城内有圣果树、圣花、圣茶更有圣泉,你们七人要用外界一年的时间,从头教昊儿。武功、修炼、琴棋书画、人情事故,都得教会他。昊儿得做一世人间帝王,待完成使命,本宫带你们前往圣界。”

    众人眼睛透亮,多少代人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我等谨遵天圣女之令。”

    “城门外有神兽绿、黑二蛟龙,你们不要惊醒他们,若一旦惊醒,必惹大祸,城内禁止打斗。外界每个月,我会探你们一次,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外界一年后,你们若愿回族的可回族,若愿前往圣界的,可前往圣界。”

    “诺——”

    陈蘅退出圣城。

    元芸却面露忧色地道:“娘娘,几个大男人哪能照顾孩子,让属下留下来吧。”

    “记得照顾好嫡皇子。”

    “是!”

    陈蘅对外宣布,大祭司等长老在闭关,元芸、嫡皇子亦在闭关。

    韩姬回来侍候,令韩姬预备了足够多的食物,她再送了进去。

    第一个月,脑子一片空白的白昊像一张白纸,连话都不会说,元芸就担起教他说话的任务。

    第二个月,白昊会说话,由大祭司开始教他读书识字。

    第三个月,开始学武修炼,因他早前原就学过,进展飞速。

    第四个月,几们长老轮流当值。

    元芸开始负责预备食物,照顾几个大男人的生活起居。

    慕容慬缠了陈蘅一个月,感觉稳定下来,开始上朝议政。

    慕容晓琴终于有了自己的封号“慎县主”,有谨言慎行之意,而慕容晓光被封为晋阳候,昔日晋王府改为“晋阳候府”,慕容晓光也因年岁大了,迁往皇子宫长住,拥有了一座属于他自己的寝院。

    晓琴因是女子,依旧住在宫中。

    陈蘅又让梁王世子的长子迁往皇子宫与晓光作伴。

    太上皇有了嫡孙女,特烦几个孙儿,天天想赶人,“怎么只梁王家的孩子去皇子宫,那边的寝院多的是,朕记得有九处寝院,让那两个也过去罢,六七岁的大孩子,再留养心殿不妥。”

    就这样,淮阳王之子、十四王之子,被太上皇全打包丢过去。

    太上皇问:“昊儿真的闭关了?”

    “狠狠地教训一顿,得让他学学规矩。”

    太上皇不再说话。

    白昊离开七年,性子没改,还像个孩子,再不长大,就不是什么好事。

    “雪凰在家待了这么久,让行云派人送医族学艺。”

    太上皇忙道:“不行!女孩家,又乖巧又听话,她都是跟昊儿学的,朕要留在身边说说话。”

    陈蘅颇有些无奈。

    *

    忙碌之后,陈蘅闲下来宣了昔日故人会面。

    袁东珠没随父入蜀,她想去,可莫氏以几个孩子大了,得由亲娘照顾为由,将她留在了永乐府。

    长子已是半大少的年,读书习武皆会。

    陈贤、陈慧俱上了学堂。

    张萍这几年在各地办案,杨瑜一直跟着她,两个配合默契。

    冯娥入宫的时候,说到张萍就忍不住提了张家。

    “杨瑜的侄儿封了锦囊伯世子,她娘家就逼着张萍将侄儿也立为世子,大弟、小弟谁也不让,都说自己的儿子好,张母更是大哭小叫的说她不孝,这些年不顾家里……”

    “她大弟妇更过分,在外头乱说,说十年前在晋都宁王府,张萍被几个当时的晋都贵族公子给糟蹋了,有了阴影,一辈子都不愿让男人碰!”

    这是亲人?

    这分明是要成为仇人的节奏。

    张萍是有阴影,觉得与其嫁给男人被糟塌,不如就自己一个人过。

    “她人呢?”

    “听说躲在刑部不回家,已经有五六天未回明镜候府了,张母、大弟、小弟一家全拖家带口地住在那儿。”

    “张父呢?”

    “张父三年前就过世了,这孝期一满,他们就出来了。张萍的两个弟弟参加了几次科孝,童试是过了,乡试都未过。又不愿在永乐府做私塾先生,就想一步登天,张母这个对爵位是志在必得,不到手不罢手,天天在明镜候府闹腾,还将张萍手下几位神捕都给气走了。”

    张父想入仕为官,偏新朝与前晋不同,没了这机会,一直郁郁寡欢。

    自己沉陷者怀才不同的苦闷中,不用心教导儿子,却只顾自己悲春伤秋。

    陈蘅道:“让你家王灼就张萍的事写个折子呈上来,我请陛下玉断,再找张萍商议,这样的家人,只会欺负人,不要也罢。还记当年,张母也不是这样的人。”

    她记得当年在王园外,张母来问张萍的事,说只要她平安就好,还说不认张萍。

    早前,陈蘅以为不认张萍的事是张父的主意,现下瞧着这就是张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