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307我想和你说的不是这个,是关于你的身世的

    她眯眸,开了门带着孩子进屋。

    李婶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接了过去,越想越觉得奇怪,“李婶,最近别墅周围有什么奇怪的人吗?”

    李婶摇了摇头,“没有啊,周围的安保都挺好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李婶做冥想状,回忆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却是没有什么不寻常的,片刻,她突然直起眸来,“有一件,不知道算不算?”

    “嗯?”心黎放下水杯,从一旁拿过毯子盖在已经在她怀里睡着的含希身上,一旁的承希玩着iPad,偶尔还会回过头看看她。

    李婶舔了舔唇,说道,“前几天有个姑娘来过,说是您的姐姐,还询问了不少关于祁叔的情况。偿”

    “您告诉她了?”

    李婶摇头,“我没见过她,您也没跟我说过,所以我也不敢跟她说太多。”李婶说道,“哦,对了,她最后还想上去看看,被我和陈姐拦了下来。”

    心黎抿了抿唇角,眉梢动了动,她几乎可以确定今天在墙外面鬼鬼祟祟的人就是阮欣然。

    她揉了揉眉心,微眯的眸光讳莫如深,从祁叔受伤开始,阮欣然的行为就不太正常,先是到医院里去,后来又跑到家里来,这次居然在围墙外面鬼鬼祟祟的。

    片刻,她抬起了眸,“李婶,您做的很好,以后再有人过来想要见祁叔,一律都不准见。”

    她几乎可以确定,祁叔的事情一定和阮欣然有关系。

    李婶点点头,“慕小姐,您今天不回去了吗?”

    心黎闻言愣了一下,“不回去了,含希睡着了,我抱着她上去,一会儿麻烦你给承希准备点吃的。”

    她站起身来,抱着含希向楼上走去。她没想过离开南湖湾,但今天确实是被薄庭深刺激到了,以前,他怎么侮辱她都没关系,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今天,他居然当着她哥哥嫂子的面说出去那样的话,她一时没克制住离开了南湖湾。

    她从小是被宠着长大的,跟他结婚后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理落差。

    她看着怀中的含希,始终不相信他对自己是真的厌倦了。

    晚饭的时间,她看到关于月牙湾工程塌方的事情,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根据薄氏内部的回应,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一定会给受害工人及其家属一个交代。

    心黎拧了拧眉,隐隐觉得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

    深夜,南湖湾,小七站在薄庭深的面前,脸上一如既往的淡漠,“二哥,慕少走了,但太太并没有带着小少爷和小小姐离开。”

    薄庭深的眉心狠狠蹙了一下,黑暗中抬起头看着他,像一只蛰伏的雄鹰,“她们现在在哪?”

    “慕宅。”

    周围突然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半晌,小七听到薄庭深轻轻叹了一口气,黑暗中传来他有些又气又笑的声音,“派人跟着她,别让她和薄成清有太多的接触。”

    小七应了一声,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薄庭深的唇角微微的勾着,这女人,从来就没有听话过。

    可一直以来,他想要的不就是她这份固执吗?他喜欢的不就是她从不屈从的性格吗?他失笑。

    而与此同时,得到心黎没走的消息的人还有薄成清。

    他眉心狠狠的蹙了起来,十指蜷缩在一起。他和薄庭深已经撕破了脸面,他趁着薄庭深受伤夺走了薄氏接近一半的资源。

    但他很清楚,薄庭深之所以现在和他周.旋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老宅中的老爷子老太太和舒晴。

    但心黎何尝不是他的弱点。

    一夜未眠。

    ……

    茉城到处可见薄氏的消息,月牙湾工程的事故原因已经调查清楚。

    有一批材料不合格,进而导致了整场悲剧的发生。而在这批材料采购单上签字的人,是薄庭深。

    有关部门已经介入调查。

    薄成清偷偷跟了心黎两天,距离越近,他就越是克制不住内心的悸动,那种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的感觉,如同是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噬着他的心脏。

    半路上,他突然拦下了心黎,“小黎,有空吗?”

    心黎停下脚步,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微微眯眸,唇角冷冷的勾起来,“有事吗?”

    “找个地方,我们谈谈吧。”他声音又轻又淡,没有平日他伪装下的温润,也没有沁骨的冷漠。

    心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唇角的弧度逐渐冷冽的起来,“我和你并不熟,而且,我已经和你的侄子分手了,抱歉,我还有事情,不奉陪了。”

    她话的意思很清楚,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和他说话。

    薄成清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依旧拦在她面前沉沉的看着她,“是关于我和你姑妈的事情。”

    “我没兴趣。”心黎冷冷道,“你和我姑妈已经是过去式了,从你当初在背后算计她算计欢美的时候,你就不配再提到她的名字。”

    薄成清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都知道了?”

    心黎冷笑了一声,微挑的眉心携着一丝讥诮,唇角弧度正好的笑意似乎就是对他最深的嘲讽,“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怎么可以无情到这个地步,在毁了一个女人的爱情之后再来毁她的事业。让她的整个人生全都荒废掉。”

    薄成清心头一震,下意识的反驳,“我是为了她好。”

    心黎冷嗤了一声,不再和他废话,绕过他往一旁走去。

    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心黎,别急着走,我想和你说的不是这个,是关于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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